宁舒走过去问道:“孩子怎么样了?”
太医赶紧起来朝宁舒拱手,“回娘娘,孩子只是冻着了,没有什么大碍。”
冻着了?!
还以为是中毒了。
不过现在是初春,但是天气还很冷,两个孩子怎么会受冻呢。
不过现在是个大问题,就是孩子的高烧一直不下去,很有可能就活不下去了,再这么烧下去,就可能会被变成一个傻子。
“娘娘,这可怎么办啊,怎么办啊,我的孩子。?”出了月子的萱妃脸色苍白,元气估计没有补回来。
现在萱妃六神无主,看到宁舒,心里下意识依赖宁舒,当初怀孕的时候,都是宁舒照顾她,坐月子的时候,也是宁舒照顾孩子,一直都没出事。
她只是照顾了孩子几天,已经精疲力尽了,现在又出事了,萱妃心里心惊肉跳的,就像是在油锅中煎熬一样。
萱妃的眼泪就跟水龙头一样,疲惫无比。
“太医快点给开药,把孩子的衣服解开了,用水查擦擦身体,都愣着干什么,快点呀。”宁舒对着这些呆愣的宫女说道。
宁舒对一旁的女医和会武功的丫鬟问道:“怎么照顾的孩子的。”
女医看了一眼哭泣的萱妃,小声说道:“萱妃娘娘平时都是亲自照顾孩子的。”
宁舒明白了,萱妃是不相信她的人,把人支开了。
两个孩子身上穿得不少,要冻着只可能是晚上。
宁舒摸着有婴儿床上的床被,床被很漂亮,上面绣着漂亮的图案,宁舒按压着被子,被子里面很蓬松,一压就形成了薄薄的一层,看着根本就没有什么分量。
宁舒来来回回看着薄被,“剪刀。”
喜儿从屋里拿来一把剪刀,宁舒剪开了被子,里面并不是雪白的棉花,而是有些发黑旧旧的棉花加棉籽。
太医开了药,宁舒让女医去熬药,宁舒摸着两个孩子,往孩子的身体里输入了一些灵气。
两个孩子有些痛苦地皱着眉头,哼唧哼唧的显得分外痛苦。
“我的儿啊,我的儿……”萱妃伏在床边,哭得不能自已,宁舒听着好烦哦,“别嚎了。”
“妹妹,你现在休息一会,你在这里哭影响太医。”宁舒朝宫女说道,“扶你们娘娘去休息休息。”
萱妃被宫女扶着,殿外响起了内侍尖锐的声音,“皇上驾到。”
萱妃顿时哭起来,对着走进屋里的敖天泽喊道:“皇上,救救我们的孩子啊,皇上。”
敖天泽面色冷漠地说道:“怎么又出事了,你这个母亲是怎么做的?”
萱妃愣了一下,随即委屈地喊道:“臣妾一直照顾着孩子,衣不解带的,皇上,你要相信臣妾啊。”
敖天泽看着烧得满脸通红的孩子,看着宁舒:“你这个皇后又是怎么当的,如果两个孩子出事了,朕拿你是问,朕的后宫为何这么子嗣凋零,哼……”
哼啥,说来说去就是想把事情怪在她的头上,宁舒屈身行礼,“皇上放心,两个孩子肯定会没事的。”
“最好是这样。”敖天泽看都不看床上的婴孩,转身就走了。
萱妃呆若木鸡,身体踉跄着坐在了椅子上,捂着嘴哭了起来,为什么皇上这么冷酷无情,难道他一点都不在意这两个孩子啊。
这是长子长女啊,是让敖天泽初为人父的孩子啊,为什么会这样。
女医将熬好的药慢慢喂给孩子,宁舒做在了萱妃旁边的椅子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才说道:“你知道皇上为什么那个态度吗?”
萱妃僵硬着脖子,咔嚓咔嚓转过头来看着宁舒,眼神迷茫无辜,她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宁舒淡淡地说道:“那你可知道这后宫,皇上最喜欢的是谁。”
“是,是敏昭仪吧。”萱妃想了想,要说多宠爱敏昭仪也不是,最多就是每次临幸敏昭仪的时候,敖天泽会留宿,其他嫔妃都是啪完就走了,而且是黑灯瞎火的,皇上就走了。
“对,是敏昭仪,有多宠爱你知道吗?”宁舒微笑着说道,“只有敏昭仪生的孩子才是皇上的孩子。”
萱妃生生打了一个寒战,心里隐约明白什么,但是还是不明白,问道:“真的是这样吗?”
“知道这后宫为什么孩子总是掉吗,总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流掉,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知道本宫为什么这么尽力保下你的孩子吗?”
萱妃被宁舒的这些话砸得头晕目眩的,脸色惊骇,声音颤抖,“不会,不会这样的。”
“就是你想的这样,皇上并不想后宫有孩子出生,除了扶敏的孩子,之前皇上送给你的东西,都是堕胎的东西,而后宫无嗣,就是本宫这个皇后的责任。”宁舒定定地看着萱妃,“这还不是最恐怖的事情。”
“最,最恐怖的事情?”萱妃被宁舒话中巨大的信息量给惊呆了,皇上居然要杀自己的孩子,哪个家族不希望子嗣昌盛,不希望枝繁叶茂的,皇上居然要弄死娃?
“臣妾不相信,不是这样的。”萱妃有些接受不了,“皇上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爱啊,爱是独有的。”宁舒嘴角挂着笑容,“皇上最想做的,是为了扶敏散尽后宫。”
散尽后宫?!
萱妃的表情似笑似哭,“皇后娘娘,你一定是在开玩笑是不是,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历朝历代都没有这样的事情,朝堂上决不允许出现这样的事情。”
“如果将来中央集权高度集中,皇上能够一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