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你。你这是怎么了?”看着披着军衣,左脸肿胀得厉害的侄女。陈浪连忙扶住了他,他心里有了怒意,他想不到李昂竟会这般出手打一个女孩子。
“我,我找他算账去。”看着不言不语地侄女,陈浪拉着她就要去找李昂,就算他做得千般不对。
他一个人的事情。
“是我自取其辱。”陈小蝶挣脱了陈浪地手,她冷声道,脸上没有半点表情,眼神更是冷漠得可怕,“你去的话,说不定会被他杀了。”说完,她木然地走向了自己的屋子。
陈浪呆立着,最后他还是没有勇气去找李昂,只是长叹了一声以后,他回去了自己的屋子。等他离开以后。远处的黑暗里,陈小蝶的身影悄然浮现。看着回屋地陈浪,她笑了起来,“
没有一个是好人,他也一样,也一样。”幽荡的声音里,她走进了自己的屋子。关上了门,阻绝了一切的光亮。
回到军营,李昂看到了马军。“听说刚才有个衣衫凌乱的女人从你的军帐里逃了出来,到底出什么事了?”马军低声问道,他知道李昂不是那种人,可是军中已经有流言了。
“那个女人是别人送来的,被我打跑了。”李昂面无表情地答道,他相当讨厌被人怀疑,这或许跟他以前的经历有关。
“我信你,这件事我会替你澄清。”马军拍了拍李昂的肩膀。离开了他的身边。
翌日,军营里关于陈小蝶地事情已经平息了下去。有马军的解释,那些龙骑军士兵也相信李昂不是好色之徒,反倒他们更倾向于陈小蝶进营勾引李昂,结果反而被一顿暴打地传言,私
底下龙骑军的士兵对于辣手摧花的李昂更加佩服。
这次事情以后,李昂也不愿再欠陈浪的人情,直接命人向宛州要了钱粮,赔了此前征用的商队货物。见李昂做的这么绝,陈浪也不由有些愤恨,可是他也不能说什么,只能等到宛州送
来地钱粮到了以后,再行离开。
“想不到你做的这么绝?”知道李昂和陈浪之间事情后,马军不由摇头叹道。
“我从不和不能信任的人合作。”李昂看着远处的大漠,自语道,“我不喜欢这种人,本来倒是还想和他合作一把的!”
“你有没有想过,总有一天你得和那样的人打交道,到时候你就算再讨厌,还是要和他们来往。”马军看着一脸冷酷的李昂,忽地说道。
“如果有那么一天,那么那些我要去打交道的,就是我的敌人。”李昂看了眼马军,静静道,“敌人就无所谓喜欢不喜欢,他们是用来打败杀死的。”
“说得好像也有那么些道理。”马军抓了抓头发,笑了起来。
落日下,一支庞大地军队终于出现在了李昂和马军的视线中。“他们终于来了。”马军眺望着那些身影,自语道。
“你应该清楚这次来地步军底细吧?”想到送来的军令文书,李昂皱起了眉头,因为在那上面他看到了两个熟悉的名字,陈庆之和冉闵,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巧合,因为就他知道的,原本历
史上的这两人不在一个年代。
“金陵都护府前段时间到的三万重步兵,和龙骑军合练步骑战术配合的时候,以这次来的一万人最为强悍。”看着行进过来的军队,马军看向了那个骑在朱红大马的豪勇汉子道,“他就是
南兵武神,金陵都护府第一高手,冉闵。他带的三千重步兵,被称为悍卒,也是南兵中唯一上过战场的军队。”
“他的军队上过战场?”李昂有些疑惑地看向了身旁的马军,他从来没听说过南方有什么战事,不由有些奇怪。
“那还是三年前的事情,听说是南洋的婆罗洲土人即现在的印尼叛乱,当时他和其余两名指挥使奉命前去评判,结果他在婆罗洲屠杀了将近三十万土人,事后迫于南方文官的责难
,金陵都护府不得不把他雪藏了起来。”马军答道,“我在宛州的时候,听那些南方的兵说过,他平时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只是上了战场,就会变得非常可怕,我觉得这一点,你和他倒是有
点像。”
“那个和他走在一起的人是谁?”看着忽然策马到了冉闵身边的白衣青年,李昂忽地问道,尽管他心里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不过和这些步军在宛州待过些日子的马军显然比他更了解他们
的情况。
“那个就是陈庆之,听说出身文官世家,不过喜好军事,据说下了一手好棋,金陵都护府对他的评价是奇才,听说他在金陵都护府,带军和其他人演武的时候,除了冉闵之外,都可以以
绝对的优势全歼对手。”马军感叹道,“听说他最厉害的战绩是,带了三千人,对阵三万人,靠着地形和军阵指挥,赢下了那次演武。”
“那最后一个人是谁。”听着马军的话,李昂估算了一下,冉闵和陈庆之就算不是历史上那两个,也是差不多能与之一较高下的人物。
“最后那个叫周盘龙,被称为铁壁铜墙,金陵都护府里,唯一能让陈庆之吃瘪的就是他和冉闵,不过他是靠不动如山的防御,而冉闵则是靠雷霆般的进攻。”马军看着殿后的那支步军答道
,“总之这次来的都是些厉害人物,那些马贼要倒大霉了。”
“军堂是拿他们来练兵的。”李昂想到那纸军令上的东西,静静道,“他们骑的是善负重的益州马,按照益州马的脚力,他们一天的正常行军速度是六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