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剑看着杀进的李昂,又看了眼已在不远处的吕盛和赵烈二人,脸上死白一片,今晚这一阵他输了,今后一年里,他遇
蛮夫都要绕道而行,想到这样的耻辱,他眼里充血,地红了起来,他拔出了自己的长剑,杀向了李昂,不管怎么样,他要做些什么,来挽回这败局。
“那人太强了,赢了这群小白脸以后,一定要找他好好喝上两杯。”看着几乎是以一人之力,突入对手本阵的李昂,吕盛看着身旁的赵烈道,眼里跳动着火焰。
“你想和他比试?”赵烈看着吕盛的眼睛,知道这个好友的心思,不由笑道,“你不是他对手,虽说差距很小。”
“没打过,怎么知道。”吕盛大声道,手里未开刃的长戟横拍,扫开了身前的两人。
看着从半空跃落的人影,陷入无我之境的李昂长枪迎空震击,抖动的白蜡长杆在刹那间在尹剑的长剑剑锋上点了十七下,每一下都在一个点上。
在十七下重叠的力道同时爆发下,尹剑在半空里被击落了,他看着开裂的虎口处那汨汨流出的鲜血,一脸的难以置信,虽说他出身书香世家,可是自幼酷爱剑术,浸淫剑道近十年,虽不敢自负天下第一,可是也认为同龄人中,凭借这一手剑术,也能和那些军武世家出身的蛮夫一较高下,哪知道别人一枪就让他输得彻彻底底,干干净净,连翻盘的机会都没有。
李昂看着地上呆呆看着自己的年轻人。回想着刚才那惊艳一枪,自己也愣了愣,他明白刚才自己是进入了所谓地‘顿悟’境界,在刹那间将极柔之枪的精要使了出来。
看起来还要苦练啊!感悟着残余的感觉,李昂在心里叹道,要是在战场上‘顿悟’的话,恐怕他早已死了,眼前的这些不经战阵的年轻人又怎是那些历经沙场的老兵所可比的。
抵在尹剑地白蜡杆收回。李昂看向身旁都是停下来看着自己的那些年轻人,忽地抬手,内家的抖劲使出,白蜡杆呼啸旋转着飞了出去,打在远处那根竖着白色大旗的木杆上,随着断裂声。那旗杆缓缓倒下了。
看着倒下的白色大旗,吕盛和赵烈互相看了一眼,有些难以置信,那个人也未免太强悍了些,那么快就把对方的旗给放倒了。白色大旗已倒,那些仍在厮打地文官商人子弟都是呆住了,想不到己方那么快就给人打倒中军本阵,夺了大旗,都是再没有了斗志,扔掉了手里的棍棒刀剑。认输了。
慕容恪跑到李昂身份,这个柳城慕容分家的世子一脸欢喜。仿佛这胜利是他亲手取得一样,他高呼了起来。“我们赢了!”
在他的呼声里,那些军武世家子弟愣了愣,随即回过了神,一齐高呼了起来,就好像是出征打了大胜仗一样,他们纷纷涌向了白色大旗倒下的地方。
“我们输了,今后一年之内,我们会遵守约定!”尹剑看着走来的吕盛和赵烈。淡淡道,仿佛说得只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那么明年要不要再来过?”吕盛看着对面怎么看都不像一个输家的尹剑道。“我们以往的打法太没有意思,以后不如以夺旗为战,谁输了,便要让出长安城。”
“这件事,我做不了主,回去以后我会和他们商量,三天之后给你答复。”尹剑看了眼身后垂头丧气的同伴,看向另一头被人簇拥起来地李昂道,“今天,我不是输给你们,而是输给了那个人,没有他,你们不可能胜得那么轻松!”
“我知道。”吕盛沉声道,他也看向了李昂的方向,“不和你讲了,我要去认识一下这个厉害地人。”说着,他和身旁的赵烈走向了远处。
“抬起头来,我们只是输了今年而已,明年我们一定要从他们手里夺回我们地长安城!”看了眼远处的吕盛和赵烈背影,尹剑转过身,看着身后的同伴大声道。在他的喊声里,那些垂头丧气的年轻人抬起了头,跟着尹剑离开了。
“什么,他走了?”吕盛和赵烈听到那个厉害的人已经离开了,不由大为失望。“他叫什么名字,住哪里,这个你们总知道吧?”赵烈抓住慕容家的一个人,大声问道。
“那个人叫李六如,听说是破虏侯李典将军在青州山阳的后人,是来长安念太学地,晚上才刚刚和四大才子斗了个旗鼓相当。”那被抓着的慕容家子弟连忙答道,“他住在哪里,我们不太清楚,不过你可以去问我们家地慕容恪,他好像和他很熟。”
“李六如,那不就是我们刚刚来的时候,那些姑娘口里的六如公子吗?”赵烈松开那人,愣了愣,接着大笑了起来,“想不到咱们这些军武世家里头,也出了这么个人物,下半年的太学,该轮到我们扬眉吐气了,哈哈哈哈哈哈!”
吕盛看着大笑的赵烈,愣了愣,随即也大笑了起来,太学里才女众多,每年都搞什么啥劳子的比文大会,要品评太学里的年轻才俊,最后年年都是那些小白脸占上风,被他们笑他们是一群不解风情,不懂fēng_liú的蛮夫,今年出了这么一个文武全才的李六如,总算是可以好好挫挫他们的锐气,在那些才女面前扳回些颜面了!
南城街道上,李昂解下身上的灰衣,递还给慕容恪身旁的斛律光后,朝满眼崇敬的慕容恪道,“记得不要把我的身份说出去,别人要是问你,就说你和我是一般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