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什么线索了吗?”
宋璟起身问着。
韦羽摇了摇头,“孙公子和李源的芙蓉丹都是从土宝处购入的,但这芙蓉丹是在哪儿提炼,由谁指使的,土宝说他不知道。”
那柴夫模样的小生连忙摆了摆手,“小生是真的不知道啊!”
看来他就是土宝。
“已经派药师验过了,这芙蓉丹确实是阿芙蓉提炼而成,且纯度很高。”
韦羽拿起小盒子里的一颗芙蓉丹瞧着,“就这么一小颗,就值咱们衙门后院的一座宅子。”
“这么贵?”宋璟瞪眼。
他也拿过一盒瞧着,捏起了那颗黑色的药丸。
这么个其貌不扬的小东西,居然如此的价值连城。
宋璟啧啧感叹着,凑上鼻子闻了闻。
药丸香香的,还带着点苦味。
宋璟一愣,皱起了眉头。
“这都是物证,别再乱动了。”
韦羽说着,不放心的想要收回他手里的那颗芙蓉丹。
“别动别动,你别动。”
宋璟伸手拦住韦羽,他一边说着,一边又凑上鼻子去闻了闻。
宋璟沉色,笃定的点了点头,“这味道我闻过。”
他敲敲脑袋想着,拿起了桌上装芙蓉丹的木盒。
这巴掌大的雕花木盒……
宋璟一拍脑袋,“史承德!”
这三个字一出口,跪在地上的土宝立马吓得一哆嗦。
他哭喊着冲二人连连磕头道,“真的不关我的事啊二位大人!”
“是史公子叫我帮他种植的阿芙蓉,当初我也不知道他是为了提炼芙蓉丹。”
土宝哆哆嗦嗦道,“是他叫我不要供出他的,二位大人饶命!”
土宝说着,上前抱住了韦羽的大腿。
衙役见状,急忙将他拉开了。
韦羽将芙蓉丹往桌上重重一放,沉声下令道,“将史公子请到衙门来!”
史承德被带到衙门之后,态度不慌不忙的。
韦羽问一句,他就答一句,无论如何不肯多说。
“你害死了那书生杜正,还不知悔改吗?”
韦羽气结,厉声出言问道。
史承德将双手往身后一背,淡定的一抬眼皮道,“韦捕头刚刚也说了,那人是服用了过量的芙蓉丹而导致死亡的,跟在下有什么关系?”
“若不是你私自提炼研制芙蓉丹,杜正又怎会服用?”
韦羽质问道。
“韦捕头此话差矣。”
史承德从容的摆了摆手道,“在下确实是私自研制了芙蓉丹,这点我承认,可是我也没逼着要其他人来买呀,更没逼着那书生服用。”
史承德晃了晃脑袋道,“韦捕头怎么能说,是我害死了那个书生呢?这可是天大的冤枉啊。”
“你……”韦羽被他的歪理起的紧皱起了眉头,可是一时竟也找不到合适的话语反驳。
“况且,衙门将我请来正好,在下正想问问,我爹的暴毙案,大人到底查的怎么样了?”
他斜眼瞧向韦羽,颇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
史达暴毙一案悬而未决,须得等到季王爷回来才能重审。
韦羽答不上来史达的问话,只得先以私自贩制芙蓉丹的罪名将他关押了起来。
宋璟看着这样的史承德叹息着摇了摇头。
这史承德比以往更加冷血心狠了起来。
放衙之后,宋璟匆匆走在回府的路上。
他一直记挂着科举一案的事情,想赶快回去找他爹问问情况。
大宛街上比往常热闹许多,宋璟走着走着,突然被人撞了一下。
他一个趔趄,稳住身子拍了拍衣摆。
宋璟轻一皱眉,没加理会便继续前行。
这时那人又嬉笑着撞到了他身上。
宋璟低头一看,海棠送他的那条金丝边腰带被蹭的卷起了一个角。
宋璟立马沉脸,他赶忙捋平了腰带,拧眉就要抓住那人训斥两声。
他刚一搭上那人的肩膀,那人就转过头来笑的乐不可支的问道,“公子也是来欣赏这状元卷的吗?”
他说着,将手中的卷轴往宋璟眼前一杵,招呼道,“来来来,一起看,这实在是千古奇文哪!哈哈!”
周围好些已经看过卷轴的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宋璟纳闷,瞥眼在考卷上看了一眼。
这一看,就连平时不怎么用功读书的宋璟都皱起了眉头。
只见一首歌咏洞庭君山的诗歌被这状元郎花大写成了这般模样:
远望君山一大坨,不知谁家牛屎屙。
如果不是泻肚子,为何一次屙恁多。
宋璟看后嫌恶的直摇头,实在是粗俗不堪。
有人看到宋璟的反应,争相抢夺着考卷观看。
宋璟离了人群,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今年科考的结果,简直成了大宛城里的笑柄。
作为主考官的宋王府,还不知要面对什么样的命运呢。
宋璟一脸担忧的赶到宋府,只见宋震威刚刚领完圣旨起身。
“爹,魏公公来做什么?”
宋璟的心往上一提,看着宋震威手里的圣旨问道,“皇上说什么了?”
宋震威脸色阴沉的厉害,他向下抿起唇角,短平的胡须一掀,沉声开口道,“科举出了问题,皇上怀疑有人贪污受贿,篡改考试结果,因此特地派刑狱司的唐大人来彻查此案。”
刑狱司的唐柯宋璟是知道的,断案有如神助,为人刚正不阿,被百姓私下叫做包青天在世。
“科考一案,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璟忍不住问道,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