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好好庆祝一番,众人自然也没有反对的理儿,纷纷附和道好。
贾母先笑道:“我出二十两。”
薛姨妈紧跟着,“我随着老太太,也是二十两了。”
邢夫人和王夫人只道不敢比肩老太太,一人出了十六两,尤氏和李纨一人十二两,林瑾瑶姐弟自然还得再低一些,想了想便姐弟三人一共出了三十两。
其他的姐妹却是远比不上他们手头宽裕,平日里也不过只有一点月例拿,攒点私房钱委实不易,眼下便也只各自拿了一个月的月例意思意思,其他那些个丫鬟婆子们也不少人出了,五六两、一二两的都有,林林总总合起来一算也有一百五六十两,一日戏酒却也尽够了。
待至初二那日,人逢喜事精神爽,王熙凤一番盛装打扮,玉面含笑神采飞扬,仿若那神仙妃子般。
至上酒席时,贾母便叫王熙凤领头点了戏,众人皆知老太太年纪大了爱热闹,更喜谑笑科诨,便都随了她的喜好点,只哄得老太太眉开眼笑。
台上铿铿锵锵的唱着,却忽闻一声惊疑,“这小旦竟活像一个人!”
贾母一愣,看向史湘云,“像谁?我老眼昏花了却是瞧不太清楚。”
却见那史湘云瞧了眼林黛玉,眼里露出了恶意满满的笑,大声说道:“那戏子竟与黛儿一样呢!”
众人不及反应,忽见林瑾瑶上前“啪啪”就是几个大嘴巴子,“一而再再而三,还真是那癞蛤.蟆跳上了鞋面,不咬人恶心死人!”
“这一巴掌代你老子娘教导你,识时务者为俊杰,既不如人便老老实实认命,没的整日里尽使些上不得台面的下作手段似那小丑般上蹿下跳给人平添笑料!”
“这一巴掌代我妹妹赏你,好叫你知道什么叫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
“这一巴掌我警告你,有病就吃药,别整天像只疯狗般胡乱咬人,我们林家不欠你什么!倘若你再敢放肆,休怪我不念亲戚情分,一鞭子抽烂了你这张破嘴可别后悔!”
林瑾瑶气场全开,下手狠辣,直唬得众人一时全都吓呆了。
那史湘云的嘴角已是出了血,娇俏的小脸红肿不堪,整个人都懵了半晌,待反应过来顿时“哇”一声大哭了起来,看着林瑾瑶的目光亦不禁露出了浓浓的惊惧。
林瑾瑶却不再看她,只对贾母说道:“我瞧着那小旦倒也甚是喜爱,便在此求了老太□□典,将那小旦赏与我罢。”
贾宝玉却跳出来说道:“林姐姐天仙般的人儿,怎的却如此心狠手辣?云妹妹确是口无遮拦了些,你下手却也未免太重了,再则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那小旦却又何其无辜,林姐姐何苦为这一点小事便害人性命!”
“谁与你说我要她的命了?”林瑾瑶冷笑道:“我不过是喜爱她不忍她再做这下九流的戏子,却不想到了宝二爷眼里我竟成了那吃人的妖魔鬼怪了,还当真是好心成了驴肝肺!”
贾宝玉脸一红,犹豫不知是否该相信她的话,却听贾母轻叹一声,道:“罢了,既绯儿瞧上了这丫头,却也是她的福分,我也不做那恶人了,绯儿将她领了去罢。”边叫薛宝钗及三春众姐妹带了史湘云下去安抚。
“谢老太太。”当即林瑾瑶便叫人去将那丫头带走,连夜送去了庄子上,这一辈子她便在那里老老实实当个下人罢。
处理好这事儿,林瑾瑶又斟了杯酒,对王熙凤说道:“今儿是琏二嫂子的好日子,我却一时克制不住脾气坏了大家的兴致,在此我自罚三杯给嫂子赔罪了,还望嫂子大人大量莫与我计较。”说罢便爽利的连干三杯。
本来这事儿就是那史湘云不怀好意挑起的,王熙凤要怪也是怪那史湘云,对林瑾瑶却没什么意见,眼下又见她这般给脸,不禁也爱其大气爽利的性子,只笑道:“妹妹这是哪里话,原也就不是妹妹的错,嫂子我也不是那是非不分之人。”
其他人也跟着上来敬寿星,好不容易缓和了气氛,算是揭过了那一页。
王熙凤吃了不少酒,自觉浑身燥热头脑发晕,实在有些吃不住了,便趁人不防,扶着平儿离了席,想往家去歇歇。
却哪想才走到穿廊下,只见她房里的一个小丫头正站在那里,一瞧见她们两个顿时脸色一变转头就跑。
王熙凤岂是那傻的,见此情形忙大喝一声,“给我站住!”
那小丫头一哆嗦,停了下来,便被王熙凤从身后上来一脚踹翻在地。
“你跑什么?我是鬼不成叫你吓成这样?”说着扬手一巴掌打在那小丫头脸上,“说,你究竟瞒着什么!”
那小丫头却只哭哭啼啼不肯应答,待听了王熙凤说要烧了红烙铁来烫她的嘴,方哭道:“二爷在家里,打发我来这里瞧着奶奶的,若见奶奶散了,先叫我送信儿去的,不承望奶奶这会子就来了。”
王熙凤一听这话心中顿生疑窦,只道:“好端端的他叫你盯着我作甚?莫不是家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腌臜货?快如实道来,否则我这就去拿了刀子来割你的肉!”说着便从头上拔了支簪子下来直朝那丫头嘴上戳。
那丫头忙躲闪,边哭道:“二爷方才开了箱子,拿了两块银子、两支簪子和两匹缎子,叫我悄悄的去送给那鲍二的老婆,叫她进来,她收了东西就进来了,二爷便叫我在这瞧着奶奶,说是瞧见奶奶回来了就先去送信儿。”
那鲍二的老婆却也是一奇人,生得美貌异常,轻浮无比,一经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