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原则,才把苏桕当做观察对象。
但那是最开始,后来林青沅毕业,在市中心开了一家属于他自己的私人诊所。那里距离他现在居住的这个地方有约莫一个半小时的车程,他每天横跨小半个城赶去诊所,下班后又花费更多的时间穿越拥挤的车流和人头攒动,回到这里。
多得是办法让他不必每天这样来来去去大费周章,可他偏偏不那样做,不就是因为苏桕仍旧住在这里吗。
林青沅这时以为苏桕这副阵仗是要搬走,他便想假如立马跟着搬去其他地方就显得太过刻意了。那个姑娘缺心眼归缺心眼,总归不算傻。
可如果不跟过去,他又已经习惯了要把这个少女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为什么?因为林青沅他喜欢苏桕,又在察觉到喜欢这个少女以后,就开始伺机趁虚而入。
他知道苏桕有个青梅竹马的小男朋友,如果他们一直如此融洽便罢了。假如不是那样,林青沅就想着,要把这朵他中意的玫瑰从属于殷放的那块土里挖出来,种到他眼下,日日赏玩共白头长相守。
他看见苏桕,就像看见自己春天里种下的种子,期待她生根发芽,也期待她枝繁叶茂开出花来。
林青沅这时就倚在门边,然后状似十分随意的问正搬着床头柜往楼下走的小哥说:“对门搬家?”
那个小哥搬着床头柜头也不回的往楼下走,林青沅听见他回答:“我们是二手家具交易市场的,这是业主要卖的东西,至于搬不搬家不清楚。”
他在门口站了一小会,等到终于不再有人进进出出往外搬东西的时候。才走到对面,屈指叩了叩门,听见苏桕在里面很大声的回答:“进来。”
林青沅走进去,发现铺满房间的地毯全部已经移走,露出原本被掩盖在下面白色的瓷砖。那上面印着从窗外照进来的阳光,泛出成片的冷光。
整个客厅空荡荡一片,连墙角原本放着的花盆都被搬得精空。他一直走到卧室,苏桕这时正蹲在地上整理一些零碎的杂物,项链首饰口红零食铺的满地都是,她不知道以什么为标准在进行着分类,分好就扔到一边放着的几个纸箱里。
听见有脚步声由远及近,苏桕抬头扫了一眼但很快就又低下头继续认真的分门别类。
林青沅就见这个少女十分随意的扫了他一眼,然后就又低下头认真的整理起东西,一边还对他说:“门口那两个箱子已经装好了,帮我用胶带封起来。”
她那样说,语气竟十分熟稔。假如不是这栋房子里现在只有林青沅和苏桕,他几乎要认为地上蹲着的那个少女其实是在同别人说话。
林青沅没有皱眉,脸上仍旧是那副淡淡容易让人产生无数种温和错觉的表情。
可他心里却盛满疑惑,但苏桕低着头,神色如常,又和往前他总是观察的少女无甚区别。
而苏桕呢,她半天没见林青沅动作,那个青年杵在那边就跟她房间中央的那根柱子没什么差别。她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对面前盯着她的人说:“不是说了帮我封一下箱子。”
她的语气还是那种装满理所当然的熟稔,同方才一样。
但林青沅这时既没有按苏桕说的去帮她封箱子,也没有问她是要搬家还是什么,这本来才是他敲门走进来想要知道的事。
苏桕就见他逆着光站在她面前,轮廓有些模糊。然后他那张好看的薄唇轻启,说出的话却让人侧目。
林青沅说:“女孩子独居的话最好随手关门,如果敲门的人完全不相熟最好请他在外面说话,不要因为对方表面上看起来如何或是风评怎样就轻率随意毫无警惕之心。”
苏桕一愣,林青沅从前也总用这副正儿八经的态度教诲她这个,或是对她说那个不行如何如何,但却从没对她说过这种话,哪怕是类似的也不曾有过。
可她转念一想,大抵是因为她从前对人都太过跋扈的原因,所以林青沅那时是根本就不担心她会在这方面吃亏。
她这样想着就笑了笑,不等林青沅反应就拉着他往门外走。一直把他拉到门外,苏桕才松手。然后吊儿郎当的半倚在门框上挑了挑眉问:“林先生找我是什么事。”
林青沅就站在门外,身姿笔挺,一丝不苟的回答:“不知道方不方便进屋谈。”
苏桕一笑:“还是不了吧,有个朋友劝诫我说如果敲门的人完全不相熟最好请他在外面说话,不要因为对方表面上看起来如何或是风评怎样就轻率随意毫无警惕之心。”
到这里林青沅就没有再接下去,苏桕听见那个青年夸奖她说:“就是这样。”
是夸奖吧,即使语气没什么波澜起伏,因为苏桕曾见过林青沅夸奖他家的那条小母狗,是和这时一模一样的调调。
角色扮演结束之后,苏桕就侧过身不再挡着门。
林青沅走进去,拿了放在架子上的透明胶带开始封箱子,他略略扫了一眼是一箱子连衣裙,吊牌都还连在上面。
他是知道的,苏桕从不穿裙子。
但林青沅不知道的是这些全是殷放送给苏桕的。
前世是直到殷放头也不回的离开时,苏桕才想起这些年积攒起来的裙子包包项链耳环。但她穿了又如何,殷放后来可是连一眼都不再看她。
一直到她的短发及至肩头,看起来也像个温婉的姑娘时,都是如此。
但这一世,她是真的不会穿了。
林青沅不知道也看不穿她在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