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山,你也是的,你媳妇怀着身孕怎么能到处溜达呢,你们大男人啊!就是粗心!”
说着她站起身来,小心地扶着许展,来!快坐下,我今天去买婴儿用品,想到了你也要,就每样都买了两份。你来看看,是否合心?这可是你公公特意嘱咐我买的。”
狄艳秋笑着看着许展的脸,敏锐地发现,她在提到汪洋时,许展的脸上闪过一丝淡淡的厌恶。
说完了,她又将手边的茶杯递了过去:“出去这么久口渴了吧?来,喝点酸梅汤解暑。”
许展对这口蜜腹剑的女人,有一种天然的抵触心理,接过茶杯,抿了一口,便放下了说道:“我有些累了,上楼去睡一会,就不陪您了。”
狄艳秋很有贤惠婆婆的架势,摆摆手,示意她上楼后,又看着汪一山不放心地陪着她上楼后,从皮包里掏出一根棉签,在许展喝过的茶杯边沿轻轻地擦拭了几下,小心地放入到塑料袋里。
第51章
那天夜里,许展睡得并不安稳。
也许白天去了县城的缘故,梦里的她还在县城的那条弄堂里,拼命地向前跑,可身体似乎被重物坠着,怎么也跑不动,低下头时,看见了如西瓜一样的肚子,倒扣在腹部,隔着肚皮,里面有什么东西在一动一动的,撑得自己一阵的绞痛,抬起头想喊人,一个瘦小的男孩站在了自己的面前,y-in沉着脸,竖起两根手指冲着她的肚子做了一个枪毙的动作。
就那一一瞬间,真的像子弹穿过肚肠一般,许展疼得醒了过来。
屋子里一片漆黑,身旁的男人正背对着自己沉睡着,可肚子的痛感觉并没有因为噩梦的消散而减轻,反而愈演愈烈。
许展慢慢地起身,捂着肚子艰难地往洗手间走去,可刚起身,男人就翻转过身子,略带嘶哑地问:“怎么了?“说着拧开了台灯。
当他看到许展佝偻着身子的模样,立刻眼中的睡意立刻消散殆尽,腾地从床上翻身而起。
搂住了她的腰,紧张地接着问:“怎么了?是不是我肚子不舒服?你先躺着,我马上叫医生上来给你检查。”
许展铁青着脸说:“我要上厕所!”
可能是白天的凉皮终于不安分了,翻江倒海地折腾开来。汪一山不放心,非要守在卫生间的门口,看着许展拉。
女孩的矜持抵不过绞痛的肠子,许展实在是憋不住了,咬着牙,脱裤子坐在马桶上,稍一松懈,就来了个小前奏——当着汪一山的面连放了两个响屁。
身为雌性的高级灵长类动物啊,当着男人的面儿,用ga-ng门吹哨绝对是惨绝人寰的奇耻大辱啊!就算是那人是恨之入骨的仇人,许展也觉得没法厚着脸皮,云淡风轻地拉肚子。
她只能捂着肚子,边“吹哨”边冲着汪一山悲愤欲绝地喊:“你还站那干嘛!你影响我了知不知道,给我出去!”
汪一山本来还很担心,可看许展这马桶咆哮女神的范儿,还是忍不住翘起了嘴角:“也没怎么影响你发挥啊,声儿挺大的!”
然后在女神又一轮咆哮中,转身关上了卫生间的房门,候在了门外。
等许展终于捂着肚子走出来时,汪一山已经冲好了一杯药:“来,这是蒙脱石散,治腹泻的,对孕妇没影响。”
等于许展喝下药后,汪一山又给她测量了体温,确定没有发烧后,搂着她又躺回到了床上,温热的大手贴着她的小腹,一下下轻柔地按摩熨烫着还有些隐隐作痛的部位,又亲了亲她的眼皮:“睡吧。”
自从她怀孕后,汪一山再也没有求欢,而且似乎睡眠变得清浅了很多,每一次许展在夜里醒来,他都会马上也跟着醒过来。
作为男人来说,能做到这点还真不太容易。
最起码,在许展的生命里,阳光的正能量男人凤毛麟角。她只记得自己妈妈怀着弟弟时,张大贤的漠不关心甚至暴力相向,真是让她对怀孕有了y-in影,汪一山要是愿意,居然能像个尽职的丈夫一样……可惜,对自己,他更应该像个有礼有节的兄长。
没有哪个兄长将妹妹搂在怀里时,会激情迸发地将“棍子”顶着妹妹的腿间。许展歪头看着汪一山:“我怀着你孩子呢,伺候不了你的弟弟了。”
汪一山的目光变得幽暗,拿许展的腿当磨刀石一样,又磨了磨自己的银枪,舔了舔她的耳朵说:“你要是再不睡,大的小的一起伺候!”许展赶紧闭上了眼儿,心里暗声地骂道:“憋死你个王八蛋!”
在别墅呆2个多月,眼看着肚子跟气吹得似的,连散步都懒得走了,闲得无聊,汪一山派人接来许展的妈妈看望女儿。许秋曼小心地求证了在别墅绝不会见到汪洋后,就带着大包小包地来看女儿了。
许妈妈清苦了半辈子,拿出来的东西自然没有狄艳秋的金贵,都是些自己亲自买了棉布和棉花缝制的小被子,小枕头,还有几个用软布细带缝得j-i,ng细的小肚兜。
当许展看妈妈拿出这些东西来时,心里真是不太好受。她知道自己蒙在鼓里的妈妈应该是欣喜地期盼着自己的外孙出世,她看着摆弄着小衣服的妈妈,突然忍不住问:“妈妈,你当初后悔生下了我吗?”
许秋曼诧异地抬起了眼,又了然地苦笑了一下:“在知道有你的时候,妈妈的确怨过也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