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衣服我准备给郭琳琳,她那天试了半天呢,就是没舍得买。”
听到衣服要送给她的闺蜜,汪一山不再坚持,拿起方才包好的衣服,带着许展回到了别墅。
等许展上了楼,汪一山也急匆匆地赶回到公司去了。
许展靠在窗户上,目送汪一山离开后,把卧室的房门关上,将买来的衣服袋子,随手扔到了地上,再把那件咖啡色的小礼服扑在大床上,细细地翻检裙子的口袋,发现里面什么也没有后,许展不死心,又开始揉捏着每一寸木料,终于在裙摆的下方,摸到了一处硬硬的地方。似乎有人在里面缝进去了什么东西。
许展解开一看,将调出来的东西握在手里,暗自松了口气。
这个意外的惊喜,她喜欢!原本还担心,白佳柔会不会配合自己,现在看来她多虑了。
女人啊,天生的绝命毒师!最善于将满腔的爱意化作要人性命的“一步倒”。汪一山要是对白佳柔客气点,自己的计划会惨遭流产也说不定。
所以她还应该谢谢自己的哥哥,谢谢他找来了郭琳琳,谢谢他对白佳柔的冷言冷语。
也要谢谢老天,恰好让白佳柔在那家服装店定了衣服。
要知道,那天她写好了给白嘉诺的字条后,就一直把它放到自己的衣服口袋里。
究竟该不该给郭琳琳,她一直犹豫不决。汪一山多么善于把人玩弄于鼓掌之间,他能大意到让郭琳琳做自己的传声筒吗?
而大大咧咧的郭琳琳又怎么能逃过汪一山的耳目呢?
担心会连累那丫头,那天上午,自己心事重重,手心里的汗都要把纸条浸s-hi了。
当她听到店员说那衣服是给白佳柔预订的时候,心里一阵的狂喜,趁着将衣服比试的功夫,将纸条塞进了衣兜里。
接下来,就是忐忑不安的等待,生怕白佳柔没有看到,或是看到了却没有交给她的哥哥。
按着她在纸条上写好的日子,本想骗得汪一山让自己再去那家服装店,与白嘉诺假装不期而遇,没想到姓汪的这么有兴致,居然亲自陪自己去买衣服。
看来白嘉诺更会随机应变,他一定是看到了汪一山也跟了过来,才让妹妹进来的。
不过这样更好,越是聪明自负的人,越想不到:疏漏其实就是在他的眼皮子低下发生的。
第30章
汪一山准备推掉一切应酬,在公司忙上一整夜,处理了手头的事情,才好带着许展出国散心。
当电话铃响时,他看了看号码,不耐烦地接通了电话,刚想说自己很忙,却顿住了。
这是个推不了的应酬,打电话的是他爸爸——汪洋。
儿子大了不由爹。汪洋要是没有什么太重要的事,一般都不敢麻烦这个跟自己不太亲的儿子。
可今天这个电话,他是非打不可,只因为那个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女人。
许秋曼正一脸怒色地坐在茶厅的包房内,一脸悲愤地望着自己。
汪洋沉着脸,试图调转目光,不去看眼前这个被岁月蚕食得形容枯槁的女人。
记得十年前,再次看到这女人时,在她忧伤的脸上还能隐约寻到当年的妩媚,可是现在仅有的一点怜惜也随着女人容貌的残败而烟消云散,他甚至对这个女人有着隐隐的恨意,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再次出现,自己跟唯一的爱子关系也不会闹得这么僵!
“当年不是给了你丈夫一笔钱了吗?怎么你又找上门来?你们一家子可真是个个都贪得无厌!”
女人看着眼前毁了她半生的男人,两只手攥得死死的。浑黄的眼珠浸泡着的,是说不出口的苦与恨。
“你……你的儿子来s_ao扰我的女儿了!”
汪洋正在不耐烦地抽着烟,听到这,手里的烟吓得掉到了裤子上,不但烫破了裤子,也烫到了r_ou_,疼得他猛地一哆嗦。
“他……他找你女儿干嘛?”
许秋曼抖着嘴唇却怎么也说不出那让人羞耻的真相,最后终于呜咽一声说:“他……他要跟展展处朋友。”
一句话立刻让汪洋的脑袋开了花,他愣愣地盯着对面缩着身子哭泣的女人,想了想,目光渐冷:“不可能!当年小山他是知道的……一定是你的女儿,趁小山没认出来,去勾引了他!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看你教养出来的!一对烂货!”
听到这话,女人的眼里掺进了点点血色。
今天她好不容易灌醉了自己的丈夫,偷偷地跑出来,在他公司的门口等了半晌,终于等到了这个男人,这么多年,他以成功企业家,慈善家的嘴脸不时地在当地的报纸上晃来晃去,找到他,真是太容易了!
每次看到报纸上的道貌岸然,她仿佛立刻能听到当年不同男人一生接一声的粗喘,慢慢的这脸在梦想时分,如梦魇般缠绕在自己的脑际,逼得她一遍又一遍地回忆当年不堪的往事……
那时的她成了县城里十足的丑闻,谁都知道,老许家的二女儿在吃婚宴后,闹洞房时主动跟三个大小伙子钻到了一个屋子里,门就关上,过了一宿,才披头散发地出来。
事后,县长的儿子也就是汪洋还得意地跟身边人说,只花了三百元,一人一百,就玩了这朵他们高中最漂亮的校花。
那个年月,老家县城的淳朴也掩盖不住让人心惊的愚昧和法盲。
虽然也有人怀疑他们话里的真实性,要知道许家的二姑娘可是斯斯文文的读书人,从来没干过跟年轻人钻野地,打情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