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听到动静的舒老爷同二姨娘也一道走了出来。舒初柔一见着父亲,眼泪便簌簌的落了下来,她扑身过去“父亲,初柔知错了!”
舒老爷本就因了舒初柔这一身的狼狈觉着莫名其妙,现下舒初柔不由分说便要跪下来认错,舒老爷自然是心觉不妙,忙两手拉住她就要将她扶起来,可舒初柔却像是愧疚难当一般就是不肯起来。舒老爷无法,这时一旁的二姨娘见状忙好声相劝着:“初柔啊,你这傻孩子,有什么事跟我们说出来便是,天大的事情都是过得去的,你何苦如此啊?”
说话间,便顺势将舒初柔给抚了起来,舒初柔扭扭捏捏着站起来,泪眼婆娑着道:“父亲,都是初柔的错。初柔方才见簪子掉了,便让姐姐同初柔一道去路上寻找。初柔听得从后门出去会快一些。便拉着姐姐一路往下走。谁知外头雨大的很,而山林间亦是雾气迷漫。初柔同姐姐一路朝前走着,初柔一时没注意便跌落在一旁的草丛里,谁知再醒来时却是不见姐姐的去向了!”舒初柔哀嚎一声,似再也说不下去一般。
一旁的叶晗月心猛的一抽,她几近控制不住自己快步上前看着舒初柔道:“二小姐,你的意思时,现下小姐还不知去向?”
“恩,当时小兰找到了我,我便同她一道去寻找姐姐的下落。可怎奈雾气太大,我对这一带又不怎的熟悉,小兰再三劝告,我这才踌躇着回来了。”舒初柔啜泣出声,整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可叶晗月却听出了其中猫腻,若是舒初柔对那山林一带不熟悉,而外头下着大雨,山中又是雾气蒙蒙,便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也该会悻悻而归才是,可偏偏舒初柔一路带着舒清瓷往下走,而后却突然说走散了。不熟悉山路的她却又顺顺利利的回来了,独留舒清瓷一人在山间兜兜转转,她却心安理得的回来在舒老爷跟前装愧疚装清高?
不待叶晗月说出心中疑问,一旁的二姨娘便心疼不已的拉着舒初柔道:“你这傻孩子,自己都一身狼狈不堪,还顾忌着自家姐姐的安危,真是再没有比你更傻的孩子了!”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的用丝帕给她擦着脸上泥水。“你做到这地步,任是个人也不好说你的一句不是的。这大小姐我们自然也是要去找的。但是你现下这模样,连自己都是顾不得的,还是得先去换身干净衣裳,否则真的着凉了。”
二姨娘说这么一番话,舒老爷自然也是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对着小兰道:“你带着二小姐去换身干净衣裳,莫要着凉了才是。”
小兰忙不迭应下,“是。”她低声应下,便上前扶着似摇摇欲坠的舒初柔离开了。走至门口,舒初柔似还念念不忘着舒清瓷的安危,转而对着叶晗月道:“小月,我知你担心着姐姐的安危,然现下雨势正大,怕是现下去了也无法找到姐姐,还是晚一些去罢。”语罢便将身子都依靠在小兰的身上,极致羸弱无力的进了厅堂。
叶晗月一路目送着二人远去,继而又重新将视线落在二姨娘身上。她直觉其中十分诡异,怎奈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可现下最为重要的,还是先找到小姐才是。外头正下着滂沱大雨,叶晗月转身去拿了把伞来,正要出去,却见得雨幕中一个人影缓缓而来。
“小姐!”叶晗月惊叫出声,也顾不得外头正下着雨,伞也不撑便跑了出去。舒清瓷自然是给她唬了一跳,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见她浑身湿漉漉的。忙将伞往她那头靠了靠,“你这丫头怎的如此鲁莽?正下着大雨呢,伞也不撑,可千万别受了风寒了,快些回去!”
比起舒清瓷的指责,叶晗月更为在意的是她的安危。拉着她的衣袖将她上上下下的好一番打量,确定她无事这才松一口气,“小姐。你没事吧?你可真是把奴婢给吓坏了!”
舒清瓷撑着伞一路同叶晗月进了大门,同说道:“我没事,倒是你,下次可万万不可如此莽撞了,知道吗?”
见舒清瓷无事,叶晗月心下自然也是轻松了许多,连连点头笑着道:“是是是,奴婢知道了。”比起她自己的身子如何,叶晗月较为在意的是舒清瓷是否身体安康。
二人进了厅堂,此时的舒初柔正换了身衣裳靠在座椅上悠哉悠哉的喝着姜茶,分明很是享受的模样,面上却是有意装出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来。而舒老爷同二姨娘担心她的身子,便在一旁慰问着。
见舒清瓷回来了。眼尖的忙站起来,上前拉住她的手,问道:“大小姐啊,你没事吧?方才听初柔哭哭啼啼的说了一通,可当真是把我给吓坏了。”说着便亲亲热热的拍一拍她的手,眼圈微红的说着道:“你可算是平安回来了,否则我们初柔一直担心着你的安危,怕是我们好言相劝她亦是不会心安的。”
舒清瓷不明所以,继而似想起什么,看着角落里正瑟瑟发抖着的舒初柔,“初柔,你怎的回来了?方才我听得你的尖叫声便一路去找你,可无论如何就是找不着你。之后雨势渐渐大了,我一时迷了路亦不知如何是好。幸得这时出现一位好心的公子带着我离开了山林,我这才得以平安归来。”提到那位救命恩人时,舒清瓷的眼眸中发着抑制不住的亮光。
舒初柔和二姨娘看在眼里,舒初柔极力掩下眼眸中的一抹得意,继而轻咳一声,这才缓缓道:“姐姐,都是妹妹的错,才会让你受此惊吓。当时妹妹在路上跌了一跤便就此晕了过去,而后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