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
“停车!”
“大公子?”
唐子钏恶狠狠的对车夫说:“掉头,回去。”
唐三太太见后面的马车掉了头,掀开车帘喊:“钏儿,你去哪儿?”
“母亲,你和妹妹先去,我有件东西忘带了,回去取一下。”
唐三太太放了帘子,嘀咕:“什么东西那么重要?真是的。”
却说唐子钏的院子人去院空,房间一片狼藉,丫鬟婆子都跟着走了。
唐子桑还倚在门框,姿势都没变一下,一双眼睛哭得又红又肿,肩膀一耸一耸的,衣袖都给眼泪抹湿了。
唐子钏怒气冲冲的跑进来,一言不发,扯了唐子桑就往门外拽,差点把唐子桑扯了一跟斗。
“大哥,你怎么回来了?”
“你给我闭嘴!”。
唐家的马车走到半道上,听到前方一阵人潮哄吵!
唐子桑吸着鼻子,双眼红啾啾的,感激的盯着身边唐子钏阴沉的俊脸。
大哥是特意回来救他的呢!
大哥待他真好。
“前面出了什么事儿?”
马车给人堵了路。
“公子,是聂家开的酒楼,如今有一伙儿正在里面可劲儿的打砸呢!”
唐子钏掀开帘子,要出去,唐子桑紧张兮兮的拉了他的衣袖:
“大哥,你去哪儿?”
唐子钏回头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给我老实呆在车里!”
说着唐子钏就跳下了马车,挤到人群中去了。
只看一个长相清秀的男子站在酒楼门口:“好好砸,别省着力气。”
里面传来乒乒乓乓的打砸声,还有聂家伙计们哭爹喊娘的尖叫和哭声。
“这是怎么了?谁那么大的胆子敢砸聂家的酒楼啊?”
“哎呦,您还不晓得啊!聂家这是算是惨了,不晓得怎么都得罪了穆九爷,他们家下人的脑袋给九爷砍了挂在展台上,还热乎着滴着血了,这不,又砸上了!”
“啧啧”
唐子钏看了一眼,听了几句百姓的议论,觉得连聂家都躲不过,他们唐家怕是只有更惨。
心里冷哼一声:最好是灭了长房最好。
于是返身回了马车,让车夫快点离开。
却说青烟带着人先把聂家开的酒楼打砸了,而后浇上油,扔了个火折子上去,轰得一声,大火窜得人那么高,噼里啪啦烧了起来!
吓的围着旁边看热闹的人群赶紧后退几步。
聂家酒楼的掌柜和伙计们狼狈扑在地上放生大哭。
“走,去下一家!”
青烟看着熊熊火焰,十分满意,招呼了一众小幺儿,呼啦啦的直奔聂家开的古玩铺子。
酒楼、茶楼、古玩铺子、绸缎庄子等等,只要是聂家开在盛京的铺子,一共九个,一个不少的,这一日,全给穆九家的人先是打砸一通,然后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大提督古大人一早就得了信,也派了一队巡兵来。
青烟眯着眼睛,笑嘻嘻的说领兵头子说:“这是我们九爷和聂家的私人恩怨,大提督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聂家都不吭声,你们大提督也管得太宽了。”
领兵头子回去把青烟的话一学,古大人沉默了。
也是,从穆老九挂了人头在展台开始,聂家人一直没出面,苦主都不着急,他急个什么劲儿。
于是古大人准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说:
“好生去把百姓们驱逐了,别让无辜百姓受了伤。”
领兵头子苦着脸:“大人,围观的人太多了,怕得多增加些人手。”
从青烟领人打砸火烧了酒楼开始,聂家上上下下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几位聂家的爷全给聂老爷招到了书房。
书房静悄悄的,气氛压抑的很。
隔一会儿就进来个小厮,报告一下,又有那个铺子给穆老九给砸烧了。
聂大爷从一开始的气愤,已经变得浑身僵直,脸色青白,哆嗦着嘴说不出话来了。
其他几位聂家的爷,都看着聂大爷,心里埋怨起他来。
等到最后一个铺子也被烧了,聂老爷深吸一口气。
“但愿能让他出了气。”
“可是父亲,新政以来,本来家里收入就紧张,如今连铺子都没了,以后可怎么办?”聂三爷问。
聂老爷瞪了他一眼:“你问我,我问谁?”
“大哥,你说你是怎么想的,何苦去招惹他呢!盛京说不晓得他是个心狠手辣的,如今可好了,咱们家连铺子都没了。”
“就是嘛,芸儿还能在古府被他当众打杀了,他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你非要去惹他!”
聂大爷看着弟弟们埋怨的脸,忍着怒气辩解:“我也是为了家里好,若得了赛神仙,还怕没得银子赚?”
聂五爷撇撇嘴:“那也得有命享用才是啊,你难道没听说吗?穆老九早就放出话来了,谁要是敢往他赛神仙的生意上打主意。”
“伸手砍手,伸头砍头!”
“你瞧瞧别家,连左相都忍着没敢下手,你怎么那么能啊,竟偷偷去打他的主意?”
“老五,我是你大哥,你怎么对我说话呢?”
“大哥也得有个大哥样啊,这下好了,良田给皇帝收回去了,铺子也给穆老九烧了,我看我们就喝西北风去吧!”
聂老爷对着桌子猛的一拍:
“都别吵了。”
他总觉得事情好像并没有那么简单呢!。
不多及,聂老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