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楚寒要喊丫鬟们进来,她也不让,特别的粘人,巴不得整个人都融入他的身体里去一般。
穆楚寒爱怜的给她擦汗,看她身子软成一滩水,温柔问她:
“娇娇,你可还受得住?”
沐雪把脸贴在他胸膛上,整个脑袋晕晕乎乎的。
穆楚寒抱着她的身体,其实他这次根本不敢用力,生怕把怀中的小人弄坏了,这样紧紧抱着她软绵绵的身体,不免又有些冲动。
沐雪总害怕她现在的生活就是一场梦,不定什么时候就给叫醒了,只有让身边的男人紧紧抱着,听着他砰砰有力的心跳,才能安心。
“娇娇,可是累了?”穆楚寒没听到沐雪的回答,亲了亲她的头顶:
“累了就闭上眼睛睡觉,别怕,爷抱着你呢!”
沐雪的身体的确疲累的很,眼睛也在打架,但她就是不敢合眼,不敢睡,万一睡过去就醒不来怎么办?
她缠着穆楚寒,一点儿都不想和他分开,最后实在困的不行,眼皮都掀不开了,还是死撑着,不敢睡。
穆楚寒柔声哄她,沐雪迷迷糊糊的要他保证:
“爷,我睡着了你不会离开我吧?”
“不会。”
“爷明天一定要记得把我叫醒,不许偷偷的走,好吗?”
“乖,快睡。”
第二天沐雪睡醒一摸,什么也没摸到,骇了一跳,还没睁眼就惊叫一声:
“爷!”
穆楚寒正在外间和青崖、青烟低声说话,房门紧闭,几个丫鬟全部都被赶到了外面的院子里。
原本这些事情是该在书房说的,但穆楚寒想起昨夜自己对怀中小人儿的承诺,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守着她。
里屋突然传来沐雪一声尖叫,吓的穆楚寒心肝都颤了一下,飞快的起身,运了内力,一瞬就到了沐雪床边。
“娇娇!”穆楚寒握住沐雪的手。
沐雪这才敢睁开眼睛,看着穿了古装,一头长发的穆楚寒,才放下心来。
“爷,你去哪儿了?怎么不在我身边?”
沐雪神情紧张,眼中带着泪花,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
穆楚寒看了心疼死了,赶紧将她搂进怀中抱着,柔声安慰:
“爷哪儿都没去,一直在呢!”
沐雪大口喘着气,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睡好了吗?可要叫丫鬟们进来服侍?”穆楚寒看着她的样子,显然是受了刺激惊吓,语气温柔。
心里却在想,要派人去国师府上查一查,她到底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一回来,变得这般惶恐不安,粘他粘的一步都不让离开。
红湖和珠儿几个渐渐也发现了沐雪的变化,发现她现在变得特别黏世子爷,也不避讳人,眼睛时常要看着他,才能安心一般。
等吃了早饭,半芹就把药给端上来了,沐雪依旧端着碗,眼睛都不眨一下,咕噜咕噜就一口喝干。
穆楚寒看着她这副样子,脸上虽带着笑,心里却更加怀疑担心,总觉得她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年三十,府中事情繁忙,沐雪吃了饭不得不去主事大厅和管事大娘们交代,穆楚寒似乎也有他自己的事,已经穿了外出的裘衣。
“爷,你今日要出去吗?”都打年三十了啊!
穆楚寒看着坐在旁边吃了药,嘴里含着蜜饯的沐雪点头:
“娇娇,爷今儿可能不能陪你守岁了,别理那些破规矩,累了就早些安睡。”
沐雪拉着穆楚寒的衣袖,欲言又止,不敢问他出去做什么,只说了一句话:
“爷,我等你。”
他不回来,她怎么敢一个人睡啊!
穆楚寒看着沐雪抓着自己衣袖的小手,虽然心里带着疑惑,但不可否认,看她这样粘自己,真是受用无比。
沐雪看着穆楚寒起身出去,也跟着站起来,走到门口,一直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院子口。
“世子妃?”珠儿有些担心。
沐雪收回目光,对身边的红湖几人说:
“走吧,今儿的事还很多呢!”
虽然穆老太太去世,穆侯府还在孝期,府中各位爷也丁忧在家,但并不妨碍年关的热闹,各府送来的年礼并没有比去年少,毕竟穆侯府还有个贵妃娘娘在宫中,又生了唯一的一个皇子。
之前管事的嬷嬷来问今年要如何送礼,沐雪看了往年的礼单,便决定把诚王爷府上的礼添重五成,其余各王爷、郡王府上的礼添了三成。
心里虽这样想着,沐雪还是把这事儿跟侯夫人说了声。
“母亲,虽说诚王府与咱们家有过节,但归根结底,还是咱们有错在先。”
侯夫人想起两家结仇的原因,点头无奈道:
“小九就是那个性子,这辈子怕是改不了了。与诚王府他们家结仇,实属不智,难为你看的清楚。”
沐雪说:
“母亲别担心,我看这事儿他们家也没怎么计较了,不然也不会在爷被立为世子这件事上,帮着咱们说话。”
侯夫人摇头:
“他们哪儿有那么好心,小九已经被立为世子了,身份自然不一样,若是给人无端踩下去了,开了先例,他们这些府上还不有样学样,所以,一来顾着脸面,二来防着府里的儿子作怪,怎么也得帮着说几句好话。”
这些沐雪都想过:
“母亲,理儿虽是这般说,但人家好歹帮了一把,咱理当回敬。”
“好孩子,你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