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早晚给你折腾死了。这话温御医不敢说出口。
穆楚寒神色阴晴不定,看着床上极度疲惫,发着烧脸色苍白,双颊却浮现不正常红晕的沐雪,捏着她软绵绵的小手,穆楚寒不禁反思,难道真的是他昨夜要的太多太狠的缘故?
可即便知道弥生是个和尚,不可能与眼前的小人有什么瓜葛,但看着她为个不相干的小和尚哭的梨花带雨,连气儿都喘不上,穆楚寒心里就嫉妒得发疯发狂。
早知道就不该把那个小和尚放在她院子里,果真是佛子,怎么折磨都还是阻挡不了他吸引人的光辉?
想着心中的小娇娇居然是为别的男人哭,为别的男人心疼,穆楚寒就恨,如今弥生在百里破风府上,他不能将他怎样,还要留着对付百里,如此,穆楚寒便不顾沐雪哀求,压着她疯狂的做,直到把她做得晕过去,还是不解气。
直到第二天摸着她滚烫的身子,叫不醒人,才慌了。
温御医开了方子,珠儿拿下去让莲儿煎药,穆楚寒坐在床边,看着一直睡着不醒的沐雪,时不时伸手摸摸她额头,满眼温柔心疼,渐渐才感觉到有些后悔。
“世子,药来了。”红湖端了药来。
穆楚寒将沐雪从床上小心扶起来,珠儿赶紧上前在沐雪后背塞了个枕头,扶着她的身体。
红湖把药碗递给穆楚寒,看他舀了一勺,吹了吹,送到沐雪嘴边。
沐雪昏昏沉沉的,双眼还红肿着,眼皮沉重得睁不开,脑子里一团浆糊,依稀听到有人再说话,却分辨不出来是谁的声音。
夜子寒送沐雪到了她的公寓,没有马上离开,靠在他车身上,手指夹了一根烟抽。
已经是凌晨两点多,虽是夏季,深夜的风还是有些冷。
薄唇吐出一圈白烟,夜子寒盯着七楼那扇窗,自从这个叫李沐雪的女人进去,那灯就亮了。
原本夜子寒打算抽完这一只,就开车离开。
不料盯着那扇窗透出来的昏暗灯光,他的脚却如生了根,不愿离开。
直到他抽到第三根烟,手机响了,他拿出来放在耳边。
“寒,听说你从国外回来了,怎么也不吭一声啊,咱还是不是哥们?是不是兄弟?”
电话那头传来咋咋呼呼极其嚣张的声音。
“我现在和凯撒在一起,你要不要过来?”
夜子寒弹唇,又吐出一团白烟,眼睛始终盯着七楼那扇窗。没有说话。
“喂,喂喂!”
“怎么了,难道是信号不好?”手机那头的男人嘟嚷着。
夜子寒冷冷道:
“你让凯撒接电话。”
“操,寒,你一直在听啊,我这儿说了一大堆儿,你半点反应也没有,搞得小爷还以为手机出了毛病,怎么一听凯撒就出声了?”
巴拉巴拉,手机那头的男人喋喋不休的抱怨:
“你要不要那么伤人啊,好歹我可是与你光屁股长大的兄弟,凯撒算个屁啊,要不是你出国念书,小爷跟你分开了几年,让凯撒这个混蛋插足了”
“枫,你闭嘴。”
手机两头两个男人同时开口。
夜子寒在听,耳边换成了一个淡漠冷静的声音:
“寒,是我,凯撒。”
夜子寒将手中的烟掐灭,开口说:
“凯撒,你们公司有个叫李沐雪的员工,给她放几天假。”
电话那头拥有冰蓝眸子,英俊脸庞的凯撒愣了一下,沉默了。
凯撒旁边有个吊儿郎当的帅哥,亚麻半长发,耳上钉着嚣张的钻石,凑到凯撒旁边挤眉弄眼:
“你们在说什么?让我听听。”
凯撒推开扑过来的帅哥,站起身,往门外走去。
“寒,我不知道我们公司有没有叫李沐雪的员工,但你开口了,自然没问题。”
“只是你才回来两三日,也没联系老朋友,也不来联系我,这个女人的名字从来没听你提过,什么时候认识的?”
夜子寒的声音没什么感情,冷冰冰的,却透着股不同寻常的兴奋:
“刚认识。”
“怎么认识的?”凯撒站在房子宽阔的后院,觉得夜子寒的语调有些不寻常。
两人在英国相识的时候,他就知道夜子寒这个人,表面看起来冷酷无情,实际上可以称得上是没有感情。
他们两个不同,凯撒信教,而夜子寒信他自己。
也从来不掩饰自己身体的,那些追着喊着哭着的名流贵女们,谁不想跟他来个yī_yè_qíng啊!
但是夜子寒此人从未对人用过心,他和女人上床也不过是为了解决生理的需要,好似从未听他对哪个女人动过心。
女朋友,这种东西,不好意思,夜子寒生活好像没有这个词语。
认识这么久了,凯撒还是头一次听他这位朋友提起女人的名字,还给她请假?
凯撒正在猜测间,就听手机里传来夜子寒的回答:
“上床认识的。”
果然。
凯撒拿着手机在院里走动,声音也没什么感情:
“怎么,惹上麻烦了?经常听枫说,中国的女人很不一样,没国外的那么开放,你这不小心上了人,是不是给赖上了?”
“需要我帮忙吗?”
夜子寒听见,抬头又看了一眼楼上依旧亮着的窗户,回想起那个女人在他身下的滋味,勾唇邪笑:
“你帮我好好看着她,别让别的男人靠近,吃了她的豆腐。”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