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安国公府回去,江老太太就一病不起,如今满盛京都在传,江尚书府上的老太太是个拎不清的,为着个妾生的庶女,搅得全家不得安宁,显然是个老糊涂,不可结交。
那妾生女痴恋上了自己的姐夫,穆家那位世子爷,接连使计上赶着做妾,结果穆家老九将计就计把她送去了安国公府上,安国公寿辰那日,不禁让穆家老九挖了眼睛,还直接一脚踩断了脖子。
当时在场的盛京各府主母太太们,颇是看了一场好戏!之后一两个月,一直持续到年后,此事都在盛京各府后院中嚼谈着,久久没有淡去。
贵女们听说了这件事,去把关注点放在了穆家那位人称活阎王的九爷身上,整件事情他对世子妃的维护,不禁让养在深闺的贵女心生向往。
出了这样一桩事,最为悲伤痛苦的莫过于蓝姨娘了,娇养的女儿死的这般不光彩,连一琢坟头都没有,过时过节都无法祭拜,可不是让人难受得要死去。
江老太太卧病在床,自顾不暇,谁还能管她,江大老爷得知了此事,颇为动怒,又一次吩咐要将蓝姨娘送去乡下的庄子,大少爷江文宇听了,跑到院子里来跪了一天一夜,几乎把头都磕破了,才让江大老爷改了口,把蓝姨娘关在院子里禁了足,谁也不许去探视,就连过年也没放出来。
江家二太太和三太太痛恨蓝姨娘生的江心婉给江家抹了黑,连累了两家女儿的亲事,如此私下指使丫鬟婆子给了蓝姨娘许多苦头吃,不过几日,蓝姨娘就如老了十来岁,憔悴不已。
二太太更是再也不敢耽搁,在古家太太再次上门的时候,终于是把两家的亲事给定下了。
六小姐江心霖在沐雪的帮助下,与古家三公子见了面,
也红着脸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虽他长得也算俊俏fēng_liú,可回想古三公子那一身华丽骚包的行头,和他坐在亭子中裸盯着她看的目光。
江心霖也不知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过了两三日,突然听说母亲已经把自己和他的亲事定了下来,江心霖恍恍惚惚,心里发酸忍不住扑在床上大哭了一场,第二天起来倒是擦了眼泪开始亲自绣起了嫁衣。
三太太着急七小姐的亲事,趁着年关和正月去找了几次沐雪,暂且不提。
江大太太从三太太嘴中知道了国公府发生的事,一时恨恼江心婉和蓝姨娘自甘下贱,一时又欣慰穆家老九对自己雪儿的维护。
又哭又笑的,情绪波动特别大,反而是吓得守在她身边的江大老爷心慌紧张不已。
若说整个江府谁还有点好心情,便是尚书大人江大老爷了,眼瞧着大太太的肚子一日日鼓起来,江大老爷这心里如吃了蜜一样甜,便是三天两天江大太太时而要提一提和离的事,江大老爷也陪着小心,姿态放低,好心好意的哄着。
如今他眼中心里哪里还容得下别人,只感念上天仁慈,给了他一个转机,让他能将心上人留下来,便是面对朝堂上的紧张局势,也情不自禁的脸上带出了笑。
某一日,大夫给大太太把脉后告诉江大老爷,说太太脉象左疾右缓,八成怀的是个哥儿,可把江大老爷乐坏了,一向沉稳,两边不搭的江尚书,第二日上朝走过甬道时,碰着了面色疲倦的左相沈大人,还主动招呼了左相,面色带着微笑,反而是把左相这只老狐狸吓了一大跳,以为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却说沐雪和穆楚寒从安国公府上回去,沐雪总感觉穆楚寒看她的眼光怪瘆人的,偶尔对上他那双桃花眼,都不敢细看,赶紧别开。
他眼中流淌着的浓浓深情就如一张密密麻麻,透不过风的大网,将沐雪从头发丝到脚趾头全部网进去,压得沐雪透不过气来。
沐雪不知道他又发了什么疯,给他这样的目光肆无忌惮的盯着,连饭都吃不好,只吃了小半碗饭就放了筷子。
夜间穆楚寒继续在马车上一直憋着没得到满足的事,沐雪在他身下不堪承受,扒拉着他,在他肩上狠狠咬了两口,抬眼有些委屈的瞪着他,却落入他那双狭长之中,不免心慌意乱,娇喘得厉害
“爷,你别这样看着我,怪瘆人的。”
穆楚寒视线锁定给他压在身下的小人儿身上,这张雪白的小脸,动人的眉眼,他是如何都看不够,已经刻在心里了。
他身下动作不断,一手勾起身下小人儿的下巴,嗓音低沉,充满了蛊惑人心的磁性:
“娇娇,你觉得爷的脾气很好?”
沐雪给他的动作撞得闷哼一声,咬着唇反问:
“难道爷的脾气不好吗?”
这样的话显然是瞎说的,他也能信,他到脾气到底坏到了何种地步,盛京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怎得,偏他还脸皮厚的问得出口?
要比脸皮厚,有时候沐雪觉得她脸皮厚起来也挺不要脸的。
在力气上面她是赢不了他的,但轮胡说八道,睁眼说瞎话,她还是有一套的。
只是如今只盼着他快点结束,照他这样的折腾法,明日她又该起不来床了。
这个混蛋!
穆楚寒勾着沐雪的下巴,手指捏了捏,低笑一声:
“爷的脾气,的确挺好的。”
说着就低头咬住了沐雪的唇瓣。
等到穆楚寒终于完事,沐雪摊软在床上,觉得全身的骨头都散架了,或许她应该想个法子,让身边这个男人克制一些。
“娇娇,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