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眦必报的穆家还不知要震怒成什么样!
怎得每次一碰到这个他想除而后快的穆家老九,他都要陷入如此两难危险的绝境。
古大人强制自己冷静下来,问温御医:
“穆家九爷到底是个怎么情况?”
温御医已经在心里演习了无数遍,慌张的抹着头上的冷汗,说了一篇真真假假的话:
“九爷中了箭,箭头浸染过鸠酒,虽我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只能吊着九爷一口气,如今怕是不太好。”
章将军和古大人皆大吃一惊:
“中箭?什么时候的事?”
甘左走过来:“两位大人是要故意拖延时间?”
章将军和古大人看温御医说的这般凶险,又亲眼瞧着床上的穆楚寒半死不活,谁也不敢让这烫手的山芋坏在自己手里。
本来是怀中愤恨来缉拿他,如今却不得不暗地求菩萨保佑,求他千万别断了气,怎么也要活着给皇帝抬到宫里去。
两人亲自护送,由温御医陪着,赶紧小心把穆楚寒给皇帝抬去皇宫。
皇上冷子翀,不想隔了十来年,再次见穆楚寒,却是这般情形。
“皇上?”内侍看冷子翀站在床前,瞧着眼前的这位爷,半天不开口,不禁试探的问。
“把御医叫来!势必保下穆楚寒!”
在外殿候着的古大人和章将军,没说一句话,沉着脸不知道各自心里再想些什么。
温御医和甘左、青崖也该带来了。
皇帝冷子翀出来,看着几人,坐下。
“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太巧了?这边他刚下旨缉拿,穆老九就给暗算了?
古大人和章将军把事情如实描述了一遍,皇帝就看向甘左几人,甘左出来,不得不给冷子翀跪下:
“前些日子皇上给九爷定下的江府三小姐给别有用心之人强行带走,九爷心中焦急,在去追三小姐的路上给人暗算了。”
皇帝沉着脸,看不出神色,不知道到是信还是不信,甘左继续说:
“九爷中了毒,一直是由温御医医治的,今夜实在危机,这才打算给侯爷送信,不料,两位大人就闯进来了。”
皇帝看向一旁的温御医:“朕记得你是由大公主讨去的,一直在伺候穆家老九?”
温御医点头称是。
“你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如实道来。”
“若有半点妄言,斩立决!”
温御医骇的当下噗通跪下,脑门冷汗直冒。
甘左,青崖皆冷冰冰的看向他。
温御医结结巴巴的说:“臣这月初才从金陵来到盛京,一进京就一直待在院子里,这头一次见着九爷,便是他带着江家三小姐回来,已然中毒。”
“幸得臣在宫中见过解鸠毒,便大着胆子试着解了解,可九爷一箭射中心脏,一箭又染有鸠毒,臣实在无能。”
意思就是透出暗算穆楚寒的其实是两帮人。
冷子翀和古大人等皆是一惊。
“也是九爷命大,胸膛那箭差点就要了他的命,只是鸠毒实在厉害,无能全清毒素,九爷又不让外传,这拖了这几日,故而。”
后面温御医在说些什么,大家都不在意了。
即便御医们忙了一夜,可都道穆楚寒身上的鸠毒难以清除。
冷子翀多疑,将古大人和章将军在宫里留了一夜,故而盛京众人只知道拿住了穆楚寒,却不知他如今命悬一线,正在皇宫抢救。
第二日上朝,皇帝冷子翀冷眼瞧着左相和诚老王爷领着一帮人言辞令色的让他尽快定下日子,开三司。
穆侯爷说来说去都是想要先见上穆楚寒一面。
双方在朝政上吵得不可开交,几欲大打出手。
冷子翀突然震怒,猛一拍桌子。
众人这才停了嘴,回到自己的位置站好。
“你来,给大家说说穆家老九的情况。”见大家安静下来,冷子翀招来内侍,内侍尖着嗓子,把穆楚寒遭人暗算,如今身中剧毒,生死不明的情况说了。
瞬间,大殿里众人的脸色精彩纷呈,竟给这个消息震动不知如何开口。
诚老王爷心里猛跳两下,上前一步:
“若是如此,可算是老天开眼!看来穆家小儿的做派,连老天都看不过眼了。”
穆侯爷一听这个消息,瞬间眼睛就赤红了,瞪着诚老王爷:
“王爷那般盼着我儿死,可是您派得杀手?”
诚老王爷气的一拂衣袖:
“侯爷休要往本王身上泼脏水!”
穆侯爷瞪着赤红的眼睛,将左相等仇人看了一遍,连站在最前面的国师百里破风都没放过。
突然跪在地上:“皇上,我儿虽荒唐,却也没害人性命,却惹得左相等人步步紧逼,如今更是连暗杀的事儿都做的出来,皇上可得给我儿一个公道。”
王御史看不过去,直接回:
“穆侯爷,你家九公子手上的人命可不少呢,就说当年上阳县闹疫症,九公子为着一己之私,买尽救命的药材,害死了多少无辜的百姓?”
穆侯爷猛然回头,瞪着王御史,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说:
“御史大人,若来清算,你敢说你手上没有人命?”
“你府上就干净的没一条人命官司?”
穆侯爷扫了一眼朝上众臣,复又朝着冷子翀大磕一头,开口: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