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把那个接收邮件的人控制住,不让别人找到就是制衡?”老人抬起头来,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温故,“你也是这样打理公司的?”
温故沉默了下,接着冷笑:“爸,那您呢,无论我怎么控制住了人,您还是有本事把他找出来,您还是可以只手遮天,顾珩做不到的,沈寂做不到的,您都可以做到。公司交到我手上又怎么样,它终究不是我的,就算您只是坐在家里看看报纸,它也是您的。”温故望着老人,微微笑了一笑,“爸,您也应该是公正的,过去的二十年您都可以做到,为什么现在不行了?就因为温言她在媒体面前亲口承认,温世均是她的父亲,所以您就失去理智了吗?”
她轻咬了下嘴唇,虽然笑着,终于声音还是颤抖着问:“爸,谁才是您的女儿?”
客厅里突然静默了下来,父女两个人,安静地,彼此都有些吃惊地对望着。这句话问出去的瞬间,温故就后悔了,她很快意识到刚才自己说出了多么伤人的话,又让她所尊敬的父亲听到了多么不孝又难堪的言语。
老人的身影好像有稍微的僵直,久久不能回答,原本轻轻交握的手慢慢分开,放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