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温言的时候,俨燃的眼里透着一丝古怪,似不屑似嫌恶,仿佛又带着点歉意,话却十分诚恳。顾珩猛地回头看她,心口像是被什么撕裂,一种陌生的空旷和冰冷一层一层地覆盖上来,刺痛在每个神经末梢。良久,转眼茫然的看着窗外,天空很高,很蓝,白云浩渺,眼睛却涩得厉害。
他抱着温言往上游的时候,隐约感到她有些抗拒,无法理解,如果她还有意识,应该紧紧抓住这根救命稻草,拼命的活下来,如果意识全无,又为什么会抗拒?
除非不想活了,无论有没有意识,无论醒着还是睡着,她对于活着这件事,已经感到疲倦,感到厌恶了。
那一刻,他突然感到害怕。
从来没想过,会有失去温言的那一天,更没有想过,如果温言死了,他会怎么样?
喉咙间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突然喘不上气来,顾珩低下头,用力的按住了眼睛。
俨燃靠着床头,定定的看了顾珩好久,缓缓开口。
“今天,温言问我什么时候结婚,我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顾珩长长的眼睫不自觉的动了一下,张开眼睛,看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