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也不知道哦!”
迹部先是一愣,然后不但没有被吓到,反而露在外面的眼睛里染上了笑意。
西门庆被这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看得尴尬,随即发现自己情急之下这么冒犯人家,顿时更不好意思了。
正不知下一步怎么走,口袋里的电话响里。她借着这个台阶松开了迹部,然后接通了电话。
“喂!夏目?现在应该快上课了吧?”
应该是之前的同学,迹部漫不经心的想到,然后就听到旁边这家伙尖叫着跳了起来——
“什么?咱的倭瓜被偷了?”
第6章
西门庆管理着古田高的公用土地,在她之前那些地方杂草丛生,偶尔被种一些观赏性的花卉。
但种了也没人打理,每到学校大扫除的时候,那些焉了吧唧的花还是会和杂草一样被一股脑推平,然后周而复始,那块地也就沦落成男同学偶尔逃课偷懒抽烟的场合,久而久之越发荒凉了。
西门庆当时一入学就打上了那块地的主意,一个人花了整整一周的时间将杂草统统拔除。大面积的除草不容易,尤其要达到种植要求绝对不能用机器推,得自己拔。哪怕细小的草苗也要清理干净,那玩意儿生命力强,繁殖极快,糊弄着不仔细的话,会抢了作物的养分。
西门庆的腰差点断掉,最后有同学实在看不下去了,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和野草死磕,但还是颇有同学爱的帮了忙。
其中就有当时刚搬到那边,显得有些内向不合群的夏目。
后来杂草除完了,土也松了一遍,西门庆也就蹬鼻子上脸的逮住那几个好心帮忙的同学,成立了‘种植社’。
那几人一开始当然不干,他们没有选择参加任何社团就是因为不想应付长年累月的部活,乡下的生活节奏要比城里悠闲得多,学校并没有强制学生必须参加社团。
上完一天的课一起约着去谁家打游戏或者看碟,这才是悠闲高中生活的打开方式啊,种地是什么鬼?心血来潮帮一次忙还被黏上了?
是被黏上了,这块地倒是靠西门庆一个人就足以经营,毕竟地方就这么大,可一个社团的保底人员得达到五人以上,否则连申请成立的资格都没有。
没有社团就不能把地划到自己的管理范围,在没有归属的地上面种植,还处于学校这样人多手杂的地方很麻烦。
最后几人被她的不懈游说和承诺只需要平时偶尔打个杂,不需要成天围着社团转的理由打动了,而且加入社团多多少少还能蹭点学分。
夏目当时是第一个没能逃掉的,谁让他长了一张好说话的脸,也不怎么会拒绝人。刚来的时候还内向羞涩,哪里招架得住这种热情的自来熟,三两下就被绑上了战车。
一开始几人还真的只是偶尔搭把手,但第一批作物收获后,哪怕自己在其中出力不多,还是有种与有荣焉的成就感。
几人搭把手的次数也就渐渐多了起来,一直到最后真正的参与进部活并且乐在其中。
西门庆回东京前根据生长周期不同,分批次种下的菜基本快要收第一茬了。尤其是今年在周边沙壤里种的倭瓜,虽说那玩意儿春植的品相要略次于秋植的,但今天气候好,老天爷赏饭吃,那些倭瓜的个头可喜人了。
眼看着过几天就可以收成,这时候却告诉她一口气被偷走了好几个?
迹部这时候还没走,亲眼看着这人牙齿磨碎,胸口剧烈起伏,暴怒之余又一副被剜了块肉的痛心疾首。
虽然在别人难过的这样说不好,但这丰富有层次感的颜艺真的让人有点想笑。
迹部不知道的是,亏得这些年西门家金堆玉砌养女儿的钱没有白花,她那些上辈子的陋习至少表面层次上的已经被剔除,留下的本质也大多以让人勉强能够接受的形式表露出来。
不然当场就能见识到村妇骂街,到那时他还笑不笑得出来就是一回事了。
然而比西门庆更生气的家伙另有其人,电话那头,斑用他的肥短爪子左翻右翻确定最大最好,最接近成熟的那几颗真的被摘走,不管怎么翻地上的藤蔓也不能把倭瓜找出来,顿时就炸毛了——
“夏目,你让那丫头快回来。她答应瓜熟了就给本大爷做南瓜饼的,负起责任来。”斑扒到夏目身上对着电话大吼,噌的把缩在肉球里的利爪弹出来“抓到偷瓜贼,本大爷要把他碎尸万段。”
夏目一边听着电话那边的竭嘶底里,一边忍受着斑的捶打挠抓,只觉得脑仁疼,一时有点后悔就这么打电话过去了。不过他当时也很震惊,之前从没出过这事,眼见辛苦种的东西马上就能收的时候却被偷了,搁谁身上都心疼。
“不行,不能这么悠哉了。”西门庆怄完立马对夏目到“偷菜这回事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必须得马上止损。”
“这样,今天放学你们就动手,叫上西川,田沼和多轨一起,能收的菜都给收回来。”
“学校食堂一次用不了这么多?笨,你不会拉到村口去卖吗?就跟往年没吃完的一样。”
“我知道你不乐意,可你也得替咱们社团想想,辛苦一场放着被偷还是堆起来烂掉你忍心吗?”
“再说了那些老奶奶也没有恶意,就是买菜的时候喜欢模你两把而已,就当是为大家牺牲了!”
“哈?感觉到有人摸你屁股?不,不至于吧?这样,我让田沼在旁边护着你,这样成了吧?卖的钱这次你拿大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