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赵文瑄冷眼瞪着得意洋洋的柳音音,他真的很想撕掉这个女人的面纱,看看她的骨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
柳音音一门心思算计着如何利用手下的这些兵将为自己谋取福利,哪儿有空去搭理赵文瑄。可最后实在是抵不过他炽热的目光,方才一脸不情愿地与他对视,“我有那么好看吗,竟然夫君如此目不转睛?”
赵文瑄果断转头翻白眼。
“切!”柳音音见他如此也懒得再纠缠,可她心里高兴,嘴上就不自觉地哼出了小曲。不成型的小曲儿,在此时听起来却是那么的动听。
“你打算用他们做什么?”赵文瑄摆弄着茶盏,漫不经心地问着。
“一路上保护我的安全啊。”
“说实话!”赵文瑄一个眼刀飞过去,柳音音撇了撇嘴,但脸色也跟着认真了起来,“具体的我还没做好打算,我只是想收罗他们做我的下属,待咱们回到皇城之后,开间铺子,交由他们打理。”
“铺子?你缺钱?”赵文瑄挑眉。
“这世上有人不缺钱吗?”这次换作柳音音翻白眼。
赵文瑄被怼得哑口无言。
“姨娘,紫嫣那边传话过来,柳小姐病情加重,好像撑不住了。”木春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柳音音掀起车帘,看向车夫旁边的木春,疑惑道:“刚刚看见劫匪都没事,怎么转眼的功夫就撑不住了?”
紫嫣耸了耸肩,“紫嫣那边说,柳小姐受到了惊吓,所以才如此。”
柳音音嗤之以鼻,她的反射弧够长啊,这事都过去半天了,她才开始受惊吓。
柳音音看向一旁骑马护卫的林申,问道:“还有多久才能到达村落?”
林申看了看附近的情形,说道:“大概还有一个时辰的功夫。”
“好,咱们先在村落里休息一下,顺便为我这个娇贵的姐姐请了大夫。”放下车帘,柳音音看着赵文瑄,“你当初为什么不拦着我带她出来?”
赵文瑄撇撇嘴,“你不就是想趁机报复她陷害你嘛?我为什么要拦着?更何况,我最讨厌女人在我面前耍心眼、耍心机,她还没进府呢,就想在后院掀起风浪,未免太不识好歹了。”
柳音音不可思议地看着赵文瑄,“你知道我是被陷害的?你是怎么知道的?”怪不得那天他一脸看戏的表情,原来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啊。
“府里的暗卫是废物吗?”
这次换作柳音音哑口无言了。
等等,既然府里的暗卫能将那日之事看得一清二楚,那她和表哥的几次相会……
柳音音有些心虚地打量着赵文瑄,几次想开口问,最后都选择了放弃。毕竟,这是古代,男女之间的事情还没有那么开放,若是让他知道自己的姨娘跟别的男人私下里约会,大概会暴跳如雷吧?
这么一想,柳音音彻底断了打探的想法,本着你不问我不说的原则,难得安静地坐在角落里。
马车在匀速前进,车内一片安静,柳音音坐着坐着就睡着了。
赵文瑄斜眼打量着角落里的女人,小脑袋靠在车壁上、一脸恬静的模样、微微打着鼾,像极了邻家女孩儿。
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呢?
“林申”
“在”
车帘外传来林申的声音,轻微入耳,又不会打扰到柳音音的睡眠。
“让你查的事如何了?”
“目前仅得知,柳姨娘的母亲曾经是五毒教的圣女,当今五毒教教主就是柳姨娘的表哥。并且……她表哥曾以客商的身份来过咱们府中作客,就是在那次宴会上,宁王殿下中的毒……”
赵文瑄的一双手死死地握成了拳,一双眼也带着愤怒瞪向睡得香甜的柳音音,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敢在他的府中与别的男人暗度陈仓……
“就知道睡!”赵文瑄抬脚就踹醒了柳音音,在她一脸茫然中愤然走下马车。
“……”
说是村落,其实村民也就不足百户。大家好奇地围着远道而来的客人,有的惊恐、有的欢喜,更有人冲着他们的马车指指点点,那是他们从未见过的好东西。
“村长是谁?”林申随便找了一位村民询问。村民朴实,见林申气质出众,竟有些惧怕,颤抖着手指向一排房舍中的最后一间,“最、最后一间住的就是村长。”
“谢谢”林申转身走向一旁负手而立、默默生气的赵文瑄,低声说道:“主子,真的要在这儿住宿一晚吗?看起来,这里也没什么像样的大夫啊。”
赵文瑄扫了一眼身后那些偷窥又胆小的百姓,冷冷地说道:“有就用,没有就休息一晚。”
“明白了,那我这就去找村长。”林申果断转身离开,赵文瑄的脸色却一直都不怎么好。刚刚才对那个女人有一点好感,她就敢做出这么违背道德的事情。
对了,她跟那个表哥到底进展到什么地步了?府中暗卫千千万,居然没有一个能发现的?看来,他真是低估五毒教了。也难怪她会下蛊,原来竟是五毒教的后人。
赵文瑄负气一样站在一旁,不去理睬任何人,他以为柳音音起码会上前有所关切,没成想,他都快站了一个时辰了,除了紫嫣三番五次来请之外,压根就没看到柳音音的踪影。
“林申!”赵文瑄低吼,“那个该死的女人呢?”
林申懵了,该死的女人?他下意识地望了一下耽误大家行程、现在却在晒太阳的柳青莲,“在房舍下晒太阳呢,大夫说柳小姐这病没有大碍,多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