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继续拿着镜子不放,听说要给自己取名字,就回过头来看着粉蝶,想了想说:“我,我喜欢,喜欢看星星,就叫我星儿吧?”
粉蝶笑着说:“只要你喜欢,叫什么都行。反正‘小花’是永远消失啦!”
一直到了晚上,吃过晚饭,粉蝶安排完自己的事情,就带着小花去见熊玉。
熊玉听粉蝶介绍完小花,就很爽快地对粉蝶说:“你呀,找个贴身的丫头,还要找这么俊的姑娘。让她到‘艳粉院’来当个使唤的丫头,你也不怕你们亲戚说你呀?”
粉蝶笑着说:“哪儿会!乡下人,能到城里来,他们家人感激我还来不及呢,哪会怪我!”
熊玉又对小花说:“叫什么,哦,星儿,看我这记性!我说星儿,那你以后就好好伺候你的粉蝶姐姐吧!”说完对粉蝶说自己还有账务要去打理,有事以后再说。
粉蝶就说不打扰了,之后就带着小花去给小花安排住的地方。
等一切安排妥当,粉蝶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她觉得这件事最好今夜就做,于是她穿过夜色急忙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回到房中,粉蝶将窗户推开,外面漆黑一团,只看见“藏娇阁”屋檐上红红的灯笼在风中摇晃。
粉蝶左右看看,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就“咕咕咕,咕咕咕地学鸽子叫起来。
不一会儿,一只雪白的信鸽扑楞楞飞落在窗台上。粉蝶将鸽子抓住,抱回房间,然后坐在桌子前,将一张纸铺开,从笔筒里拿起一支毛笔在上面写了两句话。随后,她又将那张纸撕得只剩写着字的一小块,卷成一个小纸筒,把它别在了鸽子的腿上,又走到窗前,将那鸽子往空中抛去。
黑色的夜空,白色的鸽子展开翅膀扇动翅膀越飞越高,一会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在陈家药房,那个陈掌柜因为今天把马子善和小花要见面的事密报给了常耀武,先前还得意自己做了件表功的事。(.广告)可是人家马子善连个鬼影都没出现。小花虽然来了,最后还是让她溜了,气得“烈焰”兄弟当场把他臭骂了一顿,说消息有假。这会儿,天都黑了好久了,陈掌柜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说实话,他还在生白天的气:,人家马子善不来,我有什么办法?小花溜了,是你们“烈焰”兄弟熊包,还怪我,哼,!陈掌柜心里咒骂着“烈焰”和常耀武,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吱扭”一声开了。
陈掌柜问:“谁呀?”
没人回应,陈掌柜就以为是风把门吹开了,嘴里嘟囔着起来关门。没成想,他把门刚关上准备要回到床边去,那门就又“吱扭”一声开了。陈掌柜朝外边瞭了瞭,没发现有什么人,就嘴里骂着,很生气地用劲儿把门又关上。但门一关上,却又自动开了,这下把陈掌柜弄得气不打一出来,他自言自语地说:“,我找个东西把门拴上,还叫你开!”说完就回身去摸索着点灯,点火的东西没找着,陈掌柜忽然听见背后有人“嘿嘿”笑了两声,他回身却没发现有人。那声音又响了起来,但不知道声音出自哪里。陈掌柜嘴里骂道:“是哪个贼杀的,深更半夜还笑?”
他骂,但是没有回应。终于找着点灯的东西了,他就把油灯点亮,从柜子顶上摸着一根细绳准备去再次关门。
这时,“嘿嘿”的笑声又出现了。这下,陈掌柜火冒三丈,他厉声骂道:“哪个狗孙子,我玩你奶奶,黑天半夜不睡觉,傻笑什么?”说完把灯笼拿过来,把灯放进灯笼准备出来到院里看个究竟。天很黑,院子里什么也看不见。但那笑声还在笑。很快,陈掌柜感觉那声音有点渗人,不觉汗流涔涔。但他已经出来了,就想着去看看到底是谁在玩把戏。那声音一会儿在东边,一会儿又好像在西边,让陈掌柜捉摸不定到底往哪边走。定了定神,陈掌柜确定那声音好像在茅坑的方向,就打着灯笼向茅坑走,想着顺便上个茅坑也可以。
走了两步,那笑声却又没了。陈掌柜喊道:“谁在那里装神弄鬼?不睡觉玩自己的鸡儿去,别在院里瞎闹!”
还是没有声音。
陈掌柜有点急,但他继续朝茅坑走,走了两步,那笑声又起。他确定笑声就在茅坑,就直奔茅坑而去。
当他走到茅坑里的时候,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突然有一个带着面具的人对着他张牙舞爪,还“啊——”地大叫了一声。
这戴面具人的出现,尤其是这一声大叫几乎把陈掌柜的魂吓丢了,他“啊——”地大叫一声,手中的灯笼“啪”地掉在地上,身子“噗通”一声直栽进了臭气熏天的屎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