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嘛要一个黑道去对抗黑道啊?”
奥兰多挪开视线:“我可从来没说过我是黑道,那只是你的臆断。”
秦珊捶他手臂一下:“靠,上次我说黑道你明明承认了的,”她质问他:“那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奥兰多抬手掰了掰她的下巴,目光透进她眼底,咬字清晰:“你的男人。”
秦珊第n次脸红着支吾:“那,那你干嘛要答应威利斯?这摆明是吃力不讨好的事吧。”
奥兰多轻描淡写:“因为有让我满意的条件来交换。”
“什么条件?”
“你。”
“……”
“帮我得到你,”继续轻描淡写:“顺便解决你那位姓顾的养成爱好者伪君子兄长。”
秦珊脸颊瞬间转白,变得很激动,她担心地连扯奥兰多手臂的衬衣布料:“你们把他怎么样了?你搞清楚状况行不行,我跟顾医师不是你脑补的那种关系!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还照顾了我大半年!”
奥兰多眼神冷淡,仿佛她这些动作都是空气:“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我的情敌。”
秦珊有点恼火:“那我们也不能恩将仇报。”
“我们”一词让奥兰多脸色稍霁,他淡淡开口:“不恩将仇报难道还以身相许?”
秦珊想顺势掐他一把,结果男人手臂上全是锻炼精实的肌肉,压根无从下手,只好作罢,从软处下手:“我一直把顾医生当兄长。你自己也说了,你是我男人,按道理也应该把他当兄长,有你这样对待兄长的吗?”
奥兰多掸开她的手,理平衬衣折痕,慢条斯理道:“我不承认这个兄长。而且,我并没有把他怎么样,他还在医院好好接受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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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程的路上,秦珊执意要求去探望顾和光,奥兰多都像是没听见,要么靠在椅背上闭目假寐,要么就说:“不要再聒噪了,犬类开车的危险指数本来就不低。”
——握着方向盘的沃夫耷人耳,心里默默垂泪。
再回到公寓,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奥兰多简单冲了个澡就回自己卧室休息了。
白天的失而复得,让他的身体和情绪一直崩在兴(&性)奋紧张状态,他这会有点累。
秦珊还在为顾和光的事窝火担心,她洗完澡之后也没心思上床睡觉,就替沃夫蒸了几颗大肉丸子,大黑狗吃饱喝足后很快窝沙发里睡着了。她抚摸着大狼黑亮的皮毛,想通过看国外综艺节目转移不安的情绪,但半天都没什么效果,只好把电视关了,趿拉着拖鞋来到奥兰多房间。
她想借他手机打个电话给顾和光,问问他的情况,好让自己心安。
她敲了敲门板,“睡觉了吗,奥兰多?”
无人应答。
她又叩了两下,“奥兰多。”
下一秒,秦珊不由一怔,即视感,强烈的即视感又冲进大脑……她不止一次这样敲过金发男人的房门。于是,她立刻以同样的方式,将那个浮现在脑海中的,曾经的行为,表现了出来。
……纯木质地的雕花门,鎏金的把手,没有尽头的大理石走廊和柔软地毯……
那个原来只有黑色大狗的庄园记忆里,渐渐加入一个拥有金发的颀长身影,他轰一下带上房门,他用低沉的嗓音让她滚出去,他的世界永远不允许她闯入……
你有多少次把我阻隔在门外?
秦珊的心腔剧烈跳动。
秦珊变得像个土匪,砰砰加重力道,两下,“奥兰多!”
再来两下,喊一声,“奥兰多!”
她两只手掌覆盖到门板上,又狂躁地连拍两下:“奥兰多!”
门立刻被人从里面打开,金发男人穿着一套宝蓝色长袖睡衣站在里面,他幽蓝的眼底透着一点朦胧的睡意。
“什么事?”眼神归于清亮,他盯着她问。
秦珊情绪激动,拍门的力气全部打在奥兰多身前,她如同一个癫狂的病患,不停重复着一句话,质问他:“你为什么不开门?你为什么不开门?你干嘛要一次次把我关在外面?”
原来女人真使劲的话,也会让人感觉到疼,奥兰多任由她捶打,严肃地问她:“你想起什么了?”
秦珊滚出泪水,她都快一年没流泪了。再回到这个叫奥兰多的男人身边后,又开始不停哭,那些零星记忆中的痛苦,和此刻现实的甜蜜,对比成多么强大的反差,她的心被这种反差硬生生掐着,疼得她就想掉眼泪:“你就是不想见到我,你总让我滚,我来找你,你都懒得开门,敲上几次都不开,你怎么那么讨厌我,你不是说你是我的老公吗?你明明是我的老公你还那么讨厌我!”
她的声音带着难听的哽咽和哭腔。
奥兰多倚着门框,不知道为什么,他说不出话来,有一种强大的情愫梗在他喉咙里,这种情绪让他鼻尖酸涩。
他怕自己一讲话,就会破音。
秦珊自顾自哭了打了他好一会,他就一动不动,任由她泄愤。到后来,她哭累了,就把脸埋到他胸口,把眼泪鼻涕全部揩在男人的睡衣料子上。
“以后,不要再把我,关在外面了。”抽泣让她的话断断续续。
奥兰多握住她垂在身侧的手,搭在自己掌心,捏了捏女孩的手背,一句话都没说。
秦珊能想起一点关于他的记忆,他还挺愉快的,虽然都是不太好的画面——当然,他以前也对她确实不怎么样。
但从今往后,她都不会再被关在外面了,因为他早已对她敞开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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