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月卿回头看着端木斓曦,莞尔一笑,伸手握着她的手,轻声道:“我不是说过了么,我不会是景媃,他也不是萧正霖,当时我这句话可不是诓师父的!”
萧正霖因为皇位的野心和太多的不舍和顾忌,错失所爱,景媃因为被舍弃的不甘和恨意想要互相折磨,所以自己痛苦一辈子,可是他们之间,没有野心作祟,也不会横生报复,容郅永远不会弃她,她也永远不会舍他,所以,他们会幸福的。
端木斓曦抬手,抚着楼月卿的额间,眼底满是疼爱,含笑道:“对,所以如今,师父深信不疑!”
上妆之前,楼月卿需要吃些东西填肚子,否则一切弄好周,她要一整天不能吃东西,所以很快莫言就准备好了吃的送上来,楼月卿也吃了不少,这才任由端木斓曦给她梳头发。
拿着一把绑着红绳的木梳,端木斓曦轻轻地帮她梳头,从发根直至发尾,一边轻声念着那一句句寓意吉祥和美和话……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
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
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
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有头又有尾,此生共富贵。
声声呢喃轻语响在耳边,楼月卿眼眶微红,愈发感到心酸。
整整一个时辰下来,才梳好了发髻,楼月卿选了一套最轻便的头饰,不过还是有些不适应,因为这些金饰都是赤金打造,每一套都是精致的无可挑剔,里面镶嵌着不少血红色的宝石,尽显大气华贵之外,自然免不了沉重,加上头上盘起的发髻,真的有些不适应。
步摇轻缀,流朱环绕,赤金打造的头面盘在她头上,与一身嫁衣相得益彰,几乎找不到一个词来形容她此刻的美。
端木斓曦为她盘上最后一支金步摇,看着眼前一瞥一笑堪称绝色的楼月卿,赞了一声:“这般风姿若是让容郅看到,怕是移不开眼了!”
楼月卿微抿着唇,含羞一笑:“师父又在打趣我!”
不过,端木斓曦的话也确实是实话,她方才看到镜子里的知己,都忍不住惊艳一番,她一直没有穿过红衣,也没有这般认真地打扮过自己,所以蓦然看到自己这个样子,确实是有些难以置信,妖艳妩媚一词,以前觉得落在她身上太过牵强,如今却觉得很是符合。
端木斓曦笑而不语,她这话并不是打趣。
折腾完这些,已经临近迎亲的时辰,下面已经有丫鬟来催,吉时将近,容郅的迎亲队伍已经快到了,楼月卿看着自己没什么不妥了,往北方磕了几个头,给端木斓曦也磕了三个头,这才站起来,任由莫离几人扶着下楼。
今日的宁国公府甚是热闹,到处飘着红绸,地上也是铺满了红色毯子,所有的下人都喜气洋洋的,楼月卿走到前面的时候,大厅里不少人在,方才从她那里出来的几个长辈和容昕几人也都在,宁国夫人就坐在首位上,楼奕琛也作为一家之主坐在另一边。
楼月卿跪下在宁国夫人跟前,磕了三个头。
宁国夫人含泪给楼月卿盖上盖头,什么也没说,便让楼奕琛将她背了出去。
宁国公府外面可以说是人山人海,除了迎亲队伍,还有很多来看热闹的百姓,她一出来,围观百姓一阵骚动。
来迎亲的是容郅本人,还有长长的王骑护卫队伍,跨了半条街道,楼月卿被盖头盖着,没有看到容郅的脸和上半身,只看到他大红色的喜服下摆,行至她跟前,凝视她被盖头遮住的脸许久,仿佛真的看到了她的脸一样,才亲自将她抱了起来。
楼奕琛说:“卿儿就交给王爷了,望王爷好好爱护着她!”
他说:“放心便是!”
便把她抱向红色的花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