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郅没有离开,只是上楼去洗了个澡压下躁动的欲念,只是小半柱香,便合着楼月卿之前给他做的那套衣袍,披着一头墨发便走了进来下来。???
楼月卿依旧坐在那里,似在等他。
容郅站在门槛外面,看着她低着头坐在床沿,眸色微动。
她的毫无防备甚至主动,他其实很高兴,可是,他还不至于丧失理智到直接要了她,他想给她最好的,可这个时候,他们毕竟还未成婚,及时两情相悦,他也不愿她有任何委屈。
看着她一脸沉静的坐在那床榻边低着头,双手环抱着,看着地面,仿佛不曾发觉他在这里,可见她此时魂不守舍。
容郅微微一叹,抬脚走进门槛,走了过去。
察觉到脚步声靠近,楼月卿抬起头来,看着容郅一袭白衣霁月清风般,初次见他披着长发,倒是微微一顿,讷讷的看着他。
他走到她身前,静静地看着她,面色柔和的问:“不开心了?”
瞧她一脸惆怅失神的。
楼月卿闻言,惊了惊,忙往后倾了倾,随即故作淡定,摇摇头道:“没有!”
哪里有不开心?
见她一脸故作淡定眼底难掩慌张的样子,容郅笑意渐深。
上前坐在她身旁,目光落在她的脖子锁骨处,那里,有他方才落下的痕迹……
伸手,轻轻一触,她身子僵了僵,讷讷的看着他。
看着他眼底难掩的笑意,楼月卿抬手摸了摸方才被他触及的脖子,微微皱眉,“我这里有东西?”
他嘴角微勾,低声道:“没有!”
楼月卿瞅了他一眼。
拉住她的手裹在掌心,容郅眸色温和的望着她,缓缓道:“无忧,我们尽快成亲可好?”
楼月卿闻言,看着他微微蹙眉,成亲……
她愣了片刻,随即嘴角漾开一抹笑意:“好!”
容郅倒是没想到她会如此爽快的答应了,定定的看着她……
她歪着脑袋看着他继续道:“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你若要娶我,你的命就是我的,以后一定要听我的话啊!”
说完,还伸手轻轻戳了两下他的面庞,笑意不减。
摄政王殿下剑眉一蹙,往后倾了倾,避开她那灵活的爪子,挑挑眉:“无忧是想让孤妇唱夫随?”
妇唱夫随,倒是极好的。
她一副我是大爷我说了算的姿态瞅着他:“不行么?难道你有意见?”
摄政王殿下显然是个识时务的俊杰:“自然不敢,王妃说什么就是什么!”
楼月卿满意了。
要的就是他这句话!
以后他敢不听她的话,她就让他好看!
见她一副满意的样子,他笑了笑,抬头看着窗外的夜色这才问道:“天色不早了,孤送你回去还是你住这里?”
其实他是想她留下来的,只是,也不会不顾她意愿给她做决定。
楼月卿想了想,道:“唔……回去好了,上次在你这里待了一宿,母亲可生气了!”
“那孤送你回去!”
“嗯!”
楼月卿来的时候,是让莫离和莫言带着她偷偷来的,自然是偷偷回去,容郅把她送到了宁国公府外面,并未送她进去,目送她进去这才转身离开。
然而,初一蛊毒未曾发作,却在初三这一天发作了,因为事发突然,楼月卿根本没想到会这样,容郅又没有让人告诉她,所以,楼月卿根本不知道,直到第二日容郅无缘无故没有上朝,楼奕琛从宫中回来告诉了她,楼月卿感觉不对劲去了摄政王府,才看到脸色苍白的容郅。
楼月卿又气又恼,直接撂了他脸色把他训了一顿,某人知错不敢吭声,她气也才消了一半。
甩了他一记冷眼,楼月卿这才走出了水阁,没想到,会遇到花姑姑。
花姑姑自从庆宁郡主去了之后,整个人都有些郁郁寡欢,这段时间依旧住在庆宁郡主以前的院子里,每日里除了研究医术给容郅解毒,也没有什么事做。
庆宁郡主是她看着长大的,从一出生就在她身边,可如今庆宁郡主去了,花姑姑的悲痛,怕是也不比容郅少多少。
看着她一身白色衣裳,面色憔悴,站在那里似在等她,楼月卿走了过去。
花姑姑微微屈膝:“郡主!”
楼月卿微微颔首:“花姑姑不必多礼!”
花姑姑这才抬眸看着她。
四下无人,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候在这里,楼月卿挑挑眉,轻声问道:“花姑姑是在等我?”
花姑姑颔首:“是!”
楼月卿了然,又问:“是为了容郅?”
花姑姑微微抿唇沉声道:“确实,下个月灵狐便可以取血,蛊毒便可以解了,可是王爷的意思……怕是不会轻易答应以灵狐解毒,我实在是担心到时候王爷不配合,便无济于事了!”
灵狐之血解毒,那是绝对可以解得了得,可是问题是,需要解毒的人全力配合才行,否则,有一丝不愿,便不能全身心投入,是没有办法解毒的,以前没有遇到楼月卿之前,花姑姑是半点都不担心这点的,可如今却不能不担心。
楼月卿闻言,微微拧眉,这确实是棘手的事儿,她或许可以逼着容郅答应以灵狐解毒,可是,却没有把握可以让他无半点不愿,他的性子如何,她很清楚。
花姑姑沉声道:“郡主也明白,王爷对您的一片真心,原本灵狐也是他想要用来给您解寒毒的,若是到时候他不肯,您逼着他,怕也没有用!”
这次容郅蛊毒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