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真是直白不做作啊!”青兮嘲笑道。
“多谢夸奖。”云凉对她的嘲讽不以为然,翻身抱着青兮睡着了。
青兮自然又是一夜没睡着,她手中一直搓着那根针,心中想着谋划。
首先要找个机会接近冰室,这个小院距离冰室有多远?要怎么走过去?且不说不知道路线,就现在这个脚伤,怕是走不了几步便走不动了。
青兮恨恨地瞪了一眼云凉,平白卷进他们的恩怨!委实倒霉!
天已大亮,一如往日,兔妹在云凉走后进来送饭。
一边喝粥,青兮假意随口问她:“兔妹,为什么会有人要毁掉你家王后的身体呀,是不是你家王后知道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有人生怕她醒来坏事?”
“你怎地知道?”
随口一说竟然就是这么回事?青兮咕咚咕咚喝完了桂圆粥,帮忙收拾碗筷。
“我……我猜的。你还没回答呢。”
兔妹唰的一下跳过来,坐到她的怀中,将兔耳朵贴到她的胸膛上,听了半晌跳下来。
“小姐姐你骗人噢。说实话吧,为什么问这个?是不是听到了什么?还是见了什么人?”
青兮一时被拆穿,有点尴尬,没想到兔妹这么厉害。
“我……”她搜肠刮肚地想理由找借口搪塞过去。
“好啦姐姐,说与不说无所谓啦。你见到谁,听了什么,都是一样逃不出去的。”兔妹释然一笑,一如往日去院中侍弄花草。
青兮今天没有主动去帮她,在屋内拆开了脚踝的纱布,看到伤口还如前几日一样,皮肉分离,一指来长的伤口竟然还未痊愈。
听着外面没了声音,青兮从房内探出头,果然没看到兔妹。
现下就是大好的时机!
但却面对一个更严重的问题,怎么去找那间冰室?
杳杳歌声隐隐约约从风中传来,记得第一次走到那里便是循着那个声音。
扶着墙壁,栅栏,缓缓走过去,脚伤发作,她扶着墙壁缓口气,约莫走了半个时辰终于找到了冰室。
她并未怀疑为什么路上一个人都没碰见。
推开冰室的门,一股寒气将她卷进去,随后门自行关上。
冰棺中的女子还是那么安详,记得上次她一双杏眼半睁半闭,这次已然全闭,周身腐烂的伤口愈合了不少。
青兮从怀中摸出那根针,双手合十念念有词:“对不住对不住,要怪还是怪你家那个魔头吧,我只是个路人啊,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她犹豫了半晌,还是未动手。
冰室内寒气逼人,她的右腿已然没有知觉,猛地栽倒在地上。她手抓住冰棺的一沿,几次想要站起来却都失败。
青兮想着只要缓口气就好了。
她一人坐在这里,鬼使神差地随口问:“你到底死是没死?”
说完兀自嘲笑,到底是在问谁?
青兮再次尝试站起来,她将身体倚在冰棺上,却见……
却见冰棺中的女子睁圆了一双眼。
青兮吓得大叫一声,哆哆嗦嗦地指着她:“你……你醒了!”
棺中女子眨了一下双眼,径直流出两行清泪,她声音空灵却又动听:“杀了我,就现在。”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所以说白月光必须死呀~_(:зゝ∠)_
☆、魂归来兮
冰室内积满寒冰,白雾氤氲,笼罩在冰棺女子面上。
青兮咬紧了下唇,本来是想趁着没人悄悄做的,但她醒过来,又怂了。
“那个……姑娘,请问,您是死是活?”
“我已死了三百年了。杀了我吧,我早该死了。”
青兮大感惊奇,明明死了还能说话?
“对……对不住吼,要怪还是怪你的夫君吧,是他平白无故捉我来的,得罪了。”
青兮闭眼双手合十念叨一阵,忽觉微风拂过脸颊,吹起了鬓角。
她睁开双眼,看到门口处斜靠着一个人,他一身月白色衣袍,腰间插着一把玉笛,一只脚随意地搭在身后的门上。
云凉!
“嗯?”他转过头来,笑着问:“怎么不动手?是我妨碍到你了么?”
青兮双眼一翻,无话可说,站了半晌,右腿酸疼,反正也被抓到了,直接坐到地上,什么话也不肯说。
“不打算动手了?那便回去吧,这里凉,你腿上还有伤呢。”
云凉上前背起她,路过冰棺时,看到她双眼紧闭,但两行清泪还未干涸。
“青骨,我知道你恨我,但我一定会让你醒过来的。”
冰室的门再次重重关上,云凉在门上下了封印禁制,这次任谁也闯不进来了。
青兮趴在他的背上,浑身疲累,颠簸中,竟然睡着了。
一睡便不知睡了多久,隐约听到一阵笛声。
此时月色如霜,她靠在一棵树下,看到那人沐浴在月光下,衣袂翻飞,玉笛横吹。
笛声旋律悠扬,霎时熟悉。
青兮不自禁一般跟着唱了一句。
“魂……魂归来兮……”
此时笛声停止,云凉看过来,他只一步便飞过来,与她同靠在一棵树下。
“果然是你。”云凉说完这句,收起了笛子,强行握住她的右腿,注入一道法力。
青兮拼命地抽回,但徒劳的挣扎终归是没有用的。
“你别是个傻子吧?要杀要剐给我个痛快!”
云凉翻身躺在了她的腿上,枕着双手望着月亮,闭上眼睛十分惬意地说:“杀你?你可是蓄意谋害我的王后,我要把你留在身边锁住,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