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神色微妙地看她一眼,“我对他能有什么想法,都是男人。不过,他对你嘛……”他饶有深意地看了看她的脸颊,一双明明带着变色瞳的眼睛,此刻那银色的流光却似乎在眼底闪现:“他对你看样子倒是兴趣不小。”
冷奕瑶调侃的神色微微一僵。以她对m的认识,这人从来不属于八卦那一流的。今天白天三场比赛,她和裘睿在场上有交集的,不过是第一场徒手搏击,还是正面杠上,直接开打。那场面……。实在和含情脉脉、颇感兴趣差距不小……。所以,他是在第二场爆破比赛的间隙时,看到裘睿为她爬树摘椰子……。了?
“咳咳——”m挑眉,故意咳嗽两声似的,瞅着她:“要说,还是你有魅力,出来比个赛,别人被你逼得直接举手投降也就算了,结果转头就为你去爬树,一点架子都没有。”
这要放在平时,冷奕瑶绝对脸皮都不会红一下,直接怼回去。可现在,完全不是这么个事儿啊。因为,既然m看到了前半场好戏,下半场绝对不会落下。所以,裘睿被赫默呛走之后,她被赫默扛在树干上强吻,甚至她后面反撩,直接拉开赫默的裤子,差点擦枪走火……。
嘶——
冷奕瑶恨不得现在一手捂脸。还让不让人有点啦?
她好好的黄花大闺女,这把什么面子、里子都丢得干干净净了。
m见她脸颊上迅速窜起两抹红,像是火烧云一般,一丝丝染上那洁白的皮肤,最后,一点点攀上那粉嫩的耳廓上,顿时心底有点怪怪。转过视线,脸上倒是很快收了刚刚调侃的意思:“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提醒你一下。”
冷奕瑶听他的语调恢复平静,心头一动,抬起眼帘,静静看他:“你说。”
“那位裘睿,在海拉国本国声望极高,却能和国王处得恰到好处。作为摄政爵爷,拥有皇家血脉,又是在那样特殊的一个皇室,算起来,那位国王没能将他杀了以绝后患,你觉得,他会是个什么人物?”
一抹阴影从他眼底滑过,他话说的直截了当,目光紧紧盯着冷奕瑶,似乎想看出她的真实想法。
什么人物?
冷奕瑶玩味一笑。
毫无客气的说——绝对是大人物!
海拉国可和他们帝国不同,只认同正统血脉。那个国家,只要和皇室沾点血缘的,便是拥有皇位的角逐权。一个国王,会随随便便将“摄政”的权利分割给别人?
别傻了!
摆明了是有他的迫不得已。
而裘睿能在“摄政”和血缘的双重加持下,还能在海拉界捞得一个最强者的名声。这人对局势的平衡和把握,谁人敢错看?
怕是在这人眼前走错一步,便是粉身碎骨!
如果不是先天不足……。
冷奕瑶指尖点了点地,这位海拉国的国王陛下怕是早就被攻下台。哪还能在这里演绎一场兄友弟恭的大戏。
“你既然能猜得到那人的心性,我就问一句,这样的人,从小到底受什么样的教育、经历过什么样的血雨腥风,闭着眼睛都能猜到。他会是看到一个女人,便会立马失去理智、毫无顾忌的一见钟情?哪怕,这对象是你?”m的神色微微一凝,犀利而直白地看向冷奕瑶。
冷奕瑶慢慢往后一靠,整个人慵慵懒懒地一笑。说句不好听的话,她和即便是个私生子,一路长大都经过了无数阴谋诡计,机关算尽、尔虞我诈本就是皇家溶于骨子里的东西。除了陆琛那样故意被皇帝往歪处养,为了把他性子彻底养圆融了,以便给m大开方便之门,谁家的皇族不是手染鲜血,见惯了阴私。m故意来说这话,无非是想要劝她多多留心那位裘睿。
有时候,献殷勤的男人,并不一定是真的动了情。有时候,下意识地无视冷淡,并不见得是对敌人最好的态度。
哪怕是因为赫默吃醋的干系,她此前决定对这位裘睿视而不见,m还是想要让她多在暗处注意注意这位身份不凡的爵爷。
冷奕瑶抿了抿唇,忽然对m会心一笑。
就目前的情况而看。的确,这位裘睿盛名之下,“最强者”的实力她是亲自领略过了。顺带也摸索到他剧烈活动不得超过十分钟的软肋。
不过,他作为“摄政”爵爷的智谋,截至目前为止,的确还未展现丝毫,这才是最可怕的!
“皇室里尽出怪物。”她摊手,颇为感悟深刻的叹息。铎林国的皇帝霍尔牧算一个,帝国那位明明冲击了陆琛皇位却还能顺利退守自己属地的三皇叔算一个,心思城府深不可测的裘睿算一个,而眼前洞悉力惊人的m又未尝不是?
m下意识地用手指点了她额头一下:“被搞得像是你自己不是皇族人一样。”最腹黑狡诈的一个就在眼皮子底下,她也好意思装作一脸阳春白雪、小女子怕怕的样子,也不怕闪了腰。
冷奕瑶噗嗤一声立马笑了。讲真,她到现在都没有和那位身份“高贵”的长公主生母见面,她哪点看上去是准备承认自己皇族身份了?
这一点,她和是厌恶皇室,厌恶这个给他和他母亲带来杀戮、血腥的家族,所以,即便他手上握有冰域族神秘的实力,也懒得去和陆琛夺权,就这么冷眼旁观。
从某种程度上而言,她和他除了血缘关系之外,还是信念和想法最接近的知己。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在还不知道他确切身份的时候,她就一而再、再而三地和他一起吃饭、喝酒。
骨子里来说,他们就是同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