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奕瑶,你就这样对待伤员?”他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她,丢他下车?几辈子没这样丢过脸!关键是,她还当着这个男人的面!
“我看你能吃能喝,还能翻墙,挺好的,伤什么员啊?”对于常人,她昨天那一顿动手,至少要在医疗室里躺上个一百天,这人倒好,当天晚上就敢系着绷带跑她寝室了,她肯带他一程,他就该谢天谢地了!
这把,轮到金斯?坎普被气炸。他一脸看着天外飞仙的表情望着她,她该不会以为他真的是顺路,才要搭顺风车吧?他随随便便一个电话,装甲车、坦克车什么车都能立马送到眼前,会稀罕这一辆破suv?她一个女生,大晚上的,跟着个男人很安全吗?
大约是金斯?坎普的表情实在太生动,翟穆终于隐约感觉到了什么,目光从冷奕瑶眼底微微一掠,见她随意地支着手,看着窗外风景,对于金斯?坎普的所作所为一脸置若罔闻,顿时有点同情地摇摇头。刚走了一个陆琛,又来了个金斯集团的大少爷,这女人,怎么到哪都是桃花……。
不过,说是伤员,还真的不算勉强。看这石膏的样子,估计全身都有骨折的痕迹。据他所知,金斯集团费尽心血培养的接班人,能力非同寻常,在群内也极为低调,甚少四处走动,到底是谁,能在军校的地界把他打成这样?
心里忽然有个猜想,又觉得不太可能。如果真的是她,那当初,冷家一众上下怎么会把她名声弄成那样?可脑子里,迅速闪过,当初她重伤之际,腹部鲜血淋淋,却依旧直接将两个强暴恶徒弄死的画面,一时间,迷雾重重,竟让他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迷惘之中。
“你倒是真的心大。”金斯?坎普冷笑一声,简直要为她胆量鼓掌。她以为他是谁?这幅模样回了家,家族上下会轻易放过始作俑者?
“谢谢,我就当你是夸奖收下了。”冷奕瑶一脸好心情地朝他笑笑:“已经到市中心了。”
“嘭——”
金斯?坎普下车后,一把关上门,从力度判断,估计是真的给冷奕瑶气得个不轻。
车内的两人,却并没有吭声,只是微微开远了点距离,饶了个方向,忽然停在一个隐晦的角落。
她舒舒服服地靠在座椅上,他随手从口袋里掏出跟烟,慢慢点上。两人分明没有一丝交流,目光却同时落在街角尽头的金斯?坎普身上。
果然,不过两分钟,一辆防弹重型组装车,便已停在他的脚边。
此刻,金斯?坎普脸上的喜怒神情已尽数收敛,对上司机及保镖人员惊愕的神色,一脸冰凉地坐上车,指着他们刚刚开车消失的方向道:“跟过去。”车子很快消失在原来他们的路线上,转瞬消失。
“你怎么尽招惹这种人?”一根烟刚刚才抽了一半,翟穆眼底也似乎染上了烟雾缭绕,扭头,看向冷奕瑶平静的神色,无奈地摇了摇头。
“是他自己黏上来的。”当初找人立威,她压根没有去挑人,而是他自己上的台。今晚离开,也是他要搭的顺风车,一切,与她何干?
翟穆无奈地摇了摇头,就说这个女人冷情,什么人、什么事都激不起她一丝涟漪。
帝国著名的军火世界,家里的弹药军械排一排几乎能将边境小国炸个遍,枪林弹雨中存货下来的王者,在她面前,竟然就这么不值钱?
“他身上带了定位仪,全球任何角落都可以瞬间发布动向。”军校是不允许带手机的,他从上车开始,也没有任何与外界联系的行动,所以,唯有这么一个解释。
冷奕瑶打开车窗,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点了点头:“应该是。”
大家族的子女,特别是他这种游走于黑白边缘的家族,最害怕的是小孩无法安然长大。对于仇敌和竞争对手而言,绑架、撕票、仇杀这种事情,太过稀松平常。估计,金斯?坎普身上的东西,远超乎他们所料。
“现在呢?去哪?”他原本想说,干脆去夜市转一圈,窝在军校两天,肯定很无聊,谁知,她却点了点头,“回别墅。”
晚上时间还早,有空正好练一下体能。她记得别墅里面好像还有一间健身房,正好能派上用场。
翟穆顿了两秒,才应了一声:“好。”
车子换了条线路,避开了刚刚金斯?坎普他们的方向,直接望别墅区开去,这一晚,翟穆、冷奕瑶谁都没有提她手上那张烫金邀请函一个字。
晚上,陆琛回到住处,却被鲁侍卫长直接拦住了去路。“陛下找您觐见!”一句话,直截了当,压根没有给他询问的时间。
陆琛一愣,自从上次不欢而散,父皇已经很少召见他,这次竟然会是这么晚找他。
“可知道是什么事?”一边快步向父皇寝宫走去,一边询问鲁侍卫长。
鲁侍卫长眉目沉重,却是摇了摇头,并不多说。自从,查出拿起机场“事故”与皇族多有牵扯,他如今是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多说一个字。
对于事实真相目前还未完全确定的状态下,谁都知道,多嘴的下场会是如何。
陆琛脸色微沉,却是没有为难他,瞬间加快脚步,直接掠过宫门看守。
“父皇,您找我?”行礼间,他垂眉屏息,神色宁静。
“听说,你晚上去了军校。”上座的男人,声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