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张经拿着特殊荣誉证的手,有些颤抖的将它放回王教务长的桌子上面,用一双饱含期盼的眼看向他,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明华高校是公立学校,而做为教师这个职业又是有特殊的津贴,还有许多的好处,更别提诸如教师身份还是属于被人敬重等等的诸多好处。
这样一个职业,张经怎么会值得放弃?
可是今天,这个时候,王海洋连看都懒得再看他一眼,只是紧紧抿住嘴,在别人看不见的桌子下面,他的两只大手牢牢用力抓紧了椅子的两条扶手。
咯咯!
如果细听,但其实也只有钟武的耳力和眼力,能注意到王海洋几乎是细不可察的牙齿打颤声音和动作,钟武心想,看起来这位教务长是震惊了。
一个普通的学生,说拿到特殊荣誉证就拿到,他做为教务长这多么年的努力,却还边见到市长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要市长亲自批签才有的特殊荣誉证。
钟武凭什么,仅仅是短短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他到底做了些什么惊天动地的时候,能接触到市长一级的人物?
“不可能……你到底做了些什么?”
房间气氛很静,王海洋的肥大身躯最终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下子瘫软在老板椅上,看向钟武的目光在震惊无奈之余,多了几分好奇。
琼有点儿想说话的冲动,她想说如果你帮助了顾南征,这位国家特殊组织的成员,提前挽救了城中村里成千上百人的性命,解除了威胁,那么升为优秀守法公民特殊荣誉证轻易而举。
不过琼现在还是脑海里时不时会掠过昨晚的一片模糊片段,可是身体自幼异常敏感的她,却是将那些羞人感觉都让身体本能给牢牢记住了,这时候心里想起,也是一阵的羞愤。
可是琼偏偏感觉难以启齿,想要和钟武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她这二十几年来都守身如玉,偏偏昨晚那……只是一位十七岁的少年,她如何问得出口?
“我?”
钟武做出意外的表情,但已经走过了蔡元的身边,微微一笑:“蔡元同学,你是不是摔倒然后扭着筋络了?来,都是同学,我家不是什么医学世家,但我小时候可是跟一位神秘的老医师学了整整十年,这点儿小问题难不倒我。”
不等蔡元说些什么,钟武微笑着出手,动作极快,蔡元还反应不过来,手腕、肩膀,已经被擒拿住。
咔嚓!
也不见钟武有什么大动作,只是一扭一拉一挫,三个连贯的动作下来,蔡元脸上顿时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在钟武走开俩步后,活动一下手臂。
转动的时候已经不再隐隐疼痛,而是一种久违的舒畅感,这让蔡元有点热泪盈眶,忍不住想握手感谢钟武的冲动。
不过蔡元转头想起,百分之九十就是钟武和周迅俩人将他打成这样,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庆幸自己没有被打死的同时,也终于生出了后怕。
钟武、小战神……惹不得!
想到这里,蔡元也顾不得什么学生、长辈,直接冲着王海洋和张经喊了一声:“教务长、张老师,既然钟武同学都拿出了证据,这儿也没有我什么事了,我就先去上课了。”
说完蔡元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唯恐再呆一会儿,手臂关节的隐痛又会生出来,让他半夜都会隐隐作痛的痛醒。
钟武目送蔡元离开处,看回了王海洋和张经,这一刻他丝毫不像一位学生,而是像位猎人,在考虑怎么处理这两只已经中了陷阱负伤的野兽。
钟武摊开手,一脸无辜的说:“我其实也没有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就是扶了老奶奶过马路,捡了几块钱交给警察叔叔。”
噗!
琼正弯腰喝水,差点儿笑喷了出来,回头怒瞪了钟武一眼,刹那间有种风情万种的味道,可以不等钟武细看,好像幻觉一样又恢复了平静的脸色。
相比起这对已经有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的大女少男,王海洋和张经的关系简单多了,现在就只是有种深深的挫败感。
他们失败了,完全败给一个年轻的十七岁少年,谁也没有想到钟武真的能够在一个星期之内得到了优秀守法公民特殊荣誉证。
王海洋的笑容有点儿苦涩,他虽然是教务长,但最近俩年国家管理某方面管得特别严,他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收红包,现在的一万块对他来说虽然不算割肉,但他的脸面算是丢尽了。
像这种事情,王海洋将近四十岁的人了,既然在这一刻看清楚了这位少年人的獠牙,他相信自己打赌失败的事情,恐怕也会成为把柄。
从钟武对待蔡元的手段,王海洋就明白这种人不能轻易得罪,一但得罪了这类人,就算不把前途和命丢了,至少也得给出一大片的好处。
王海洋有些气馁,但想到那个人的交待,还是摇摇头说道:“就算是这样,你始终摆脱不了嫌疑人的身份,一场官司还是避免不了。”
王海洋以退为进,反过来逼迫钟武!
钟武哪里还看不出王海洋的打算,这是想用官司缠身的事情来逼自己让步,不过钟武心里却是冷冷一笑,这些人还真是以为自己年少好欺负了。
钟武想了想,点头说:“嗯,其实呢,我也不想将事情闹大,因为你们的胜算不大,败诉了对学校的声誉也不好。”
不说王海洋心中一喜,但这位教务长表面还是不露神色,张经却是不可遏止脸上的喜色,连忙说道:“就是就是,钟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