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都会被指指点点,在学校也会被各种恶作剧欺负,好在当时已经是高三,一年之后她终于离开那个泥沼般的地方。
禾菁握住傅景的手与他对视,说:“他们知道,五年前就知道。”
傅景漆黑眼睛疑惑的眯起来。
禾菁说:“那时候,大家都知道了。所以,暑假和我一起回去吧。”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彼此心里却有话。
空气凝滞间,有什么微妙的情愫在缓缓的浮动。
傅景反握住她的手,大拇指轻轻的摩挲,声音微哑:“好。”
窗外,月明星稀。
客厅里那只小猫接着月光玩的不亦乐乎,弱小的猫叫声从客厅传到卧室,这里很安静,安静到能清晰听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脏的跳动声。
傅景汗涔涔的头贴在她的胸口,湿漉漉的触感和黏缠的姿态在此刻带给彼此莫大的安全感。
“你觉得好么?”他问。
他指的是刚刚结束的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
禾菁抱紧他。
“很好。”
傅景鼻尖蹭一蹭她,闭上眼,“我也觉得很好。”
ròu_tǐ和灵魂的相互追逐和交缠,在这如水夜色中是一场最原始的艺术,男性的力量感,女性的柔软,蕴含其中的力量游走,交缠中力与美结合、扭曲、交换、升入高空最后又狠狠落定。
禾菁看着他线条流畅的背部轮廓,在隐隐灯光下泛着滑腻的光,她伸手去抚摸他。
傅景后背一瞬间绷紧又骤然放松下来,他趴着禾菁身上,头埋在她胸间,轻轻的吻。
...
转眼半个月过去,傅景忙碌之余就是陪着禾菁,照顾小猫。
本来这猫是送给禾菁,但是没成想,禾菁除了做鱼给它吃别的一概不管,顺毛洗澡和铲屎的就成了傅景。
相处的多了,这猫的本性也展露了出来,它个头小,还特别喜欢玩捉迷藏,好几次傅景和禾菁下班回家都找不到它,两个人找的满头大汗的时候,就见这小猫慢悠悠的迈着步子从鞋柜里挤了出来。
“......”
到了晚上的时候,小猫就跳上沙发,安静的坐在两人中间,毛茸茸的脑袋支棱着和两人一块看电视。
当然,偶尔也会遇到不太和谐的画面,男主人一扫平时的温柔,揪起它的后颈就扔了出去。
日子平淡的过,不管说期待还是紧张,最终还是到了暑假。
放暑假的前两个星期,禾菁已经打回电话和父母提了两句,禾江辉倒是没说什么,听完禾菁的话,沉默半晌说:“等你回来再说吧。”
假期没过几天,禾菁和傅景就回了蒲城,前一天晚上,傅景辗转着睡不着,拉着禾菁闲聊,禾菁一开始还回答几句,到后来越来越困,回答也变成无意义的应和,傅景靠的很近,凑在她的耳边,眼睛盯着她的侧脸静静的看着。
“禾菁...”
禾菁潜意识里“恩”一声,没了声音。
他的手臂盖在她的腰上,头靠着她,渐渐入睡。
第二天启程去蒲城,杭州到蒲城飞机需要六个小时,傅景之前有问过禾菁,他们喜欢什么?
禾菁摇头,“我不知道。”
两人买了一些杭州特产还有昂贵的礼盒就拎着回去了。
蒲城这几年变化并不大,家里的门市换了一个崭新的牌子,刘真照常坐在里面嗑着瓜子仰着头看电视,门铃一响,刘真没见着人先笑着要招呼,笑意还么展开,禾菁就走进来。
“妈。”
身后的傅景拎着大大小小的礼盒,一张精致的脸看不出表情,声音淡淡的:“伯母。”
刘真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虽然自己一家人都知道傅景的事情,但是本身都不是惯于刁难的人,人都领着东西站在自己面前实在说不出难听的话,当下只好僵硬的笑了笑说:“来了啊...快去楼上凉快会,你弟在呢。”
楼上的禾泽亮正蹲在茶几边上吃西瓜,眼睛盯着电视里播放的娱乐节目傻笑,身后就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泽亮。”
“嗳?”禾泽亮嘴里含着西瓜回头,先看到的却是禾菁身边的长相打扮出众的傅景,禾泽亮听他爸说过两句,心里也明白这是谁。
禾菁对傅景说:“把东西放到这里吧。”
“恩。”
男人的声音低沉清凉。禾泽亮哼笑一声,问禾菁:“姐?这就是你男朋友?”
饭桌上,禾江辉也问了这个问题。
不过他问的是傅景。
刘真沉默着不太发言,期间只有禾江辉和禾泽亮问了几个问题,禾菁想,他们似乎是商量好的。
她在饭桌下握住他的手,傅景反握住,大拇指轻轻在她手背摩挲。
要安慰的人似乎反转了。
禾菁以为傅景会有很多不适应,可是现在他看起来很自然,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饭后,一家人在客厅里看电视,事实上谁的注意里都没在电视上,禾菁沉默着听禾泽亮和傅景聊天,等到九点,禾江辉总算发话,说:“家里没有空房,你带他去宾馆吧。晚上记得回来。”
大街上,湿热的风带来微微的潮气吹在人身上。
傅景握着禾菁的说,说:“你觉得怎么样?”
禾菁说:“其实没必要这样的。”
其实禾菁从来没考虑过家里是否反对,这对她来讲没有意义。
傅景摇头:“一定要的。”
为什么呢?
禾菁仰着头看他,他被风吹起额发,露出漆黑浓密的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