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腿上伤得重,一条胳膊罩在禾菁肩膀上,禾菁被他压的难受,说:“自己走”
刚才站起来耗费力气,他没说话,用搭在她肩膀的脏手拍拍禾菁的脸,原本还算干净的地方又沾了半脸的泥点。
禾菁:“......”
禾菁肩头负重又要撑伞走的艰难,走到后面傅景刻意趴在她肩头,半个身子倾斜着,差点把禾菁压倒。
禾菁木着脸,胳膊肘往后一撞,正撞到他淤青一片的肚子,傅景闷哼一声,等了许久,似乎是缓过了劲儿才咬牙说:“以后再收拾你!”
幼稚。
禾菁看着脚下的路,轻轻打了个喷嚏。
傅景再没说话。
禾菁带着傅景去了附近的诊所,大夫是个中年男人,认得禾菁,看禾菁和一个高个儿男生狼狈的进来颇有些吃惊。
但患者为大,看男生伤的不轻,医者父母心的大叔不嫌弃患者一身脏泥,立刻要伸手把靠在禾菁身上的傅景搀起来,可手刚伸出来还没碰到的男生的头发丝呢,原本看着半死不活的男生突然直起腰来,在禾菁和医生的目光下,浑身湿泥,大摇大摆的往病床四仰八叉的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