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钱庄、商号、农田她都不缺,空置的宅子也还有很多。
“挑一处离得近的给你!”她道。
宋暨抿了抿唇:“我给殿下写个借据。”
“嗨,还客气个什……”虞谣说到一半忽而梗住,看看他,点点头,“好吧。”
每个人都有自尊要维持,也没什么不对。
于是两个人认认真真地谈了一下租金,虞谣又适当提高了一下宋暨的身份和月银。
一切都定下来后,虞谣任性了一下——她没听宋暨的阻拦,带着人气势汹汹地杀去了他家,把他的东西取出来。
他的几个弟弟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虞谣站在他们面前冷声:“你们的父亲是个混账,你们保护不了母亲,就觉得都是哥哥的错,真可笑!”
“宋暨倒了八辈子血霉摊上你们一家子,本事没有多少,良心也不剩几分!”
虞谣骂完,转身怒气冲冲地走进宋暨住的房间。
定睛的刹那,她的怒火消散。
宋暨昨晚躲避时印在墙上的血迹还清晰可见,换下来的血色斑斑的衣服也还丢在那里,看得她心如刀割。
再走近一些,她看到了散落一地的竹片和她先前写的纸质卡牌。
如果她本来知道他在做这些,可能不会这么难过。
可她不知道。
她于是禁不住地感动,感动于这样默默的付出。
她还忍不住在想,如果不是为了做这个,他是不是就不会回来,也不会遭这样一顿毒打了。
随来的下人们安静无声地收拾着。一如宋暨所说,他在家并没有什么东西,很快就都收拾出来了。
虞谣蹲在那儿,一张张亲手收拾卡牌,越收越难过。
这种难过一直持续到晚上睡觉都没有消散。
她在意识里跟白泽哭哭啼啼:“我们宋暨太惨了呜呜呜呜呜……”
白泽摸她头。
“我以后一定要好好对他呜呜呜呜呜!”虞谣抹眼泪,“这一世的我怎么忍心伤害他,他都这么惨了,我不是人!”
白泽继续摸她头:“好了好了,你是个小鸟。”
虞谣:“……”
.
然后愉快的早恋时光就开始了!
虞谣给宋暨挑的院子,就在公主府旁边。她从正门出去拐个弯就到了。
他迫于她的“淫威”不得不在家养伤,她就每天给他送吃的去。
最初两天是单纯的她给他送,四菜一汤两点心,有荤有素搭配好,两个人一起吃。
第三天,宋暨把厨房收拾好了,她走进他家的时候,他正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
她探头进去,他正从锅里舀出一个丸子,看见她便一笑:“殿下来尝?”
虞谣走过去一看,是冬瓜汆丸子。
冬瓜已炖至透明,丸子才刚做出一个。她尝了一下,说咸淡正好,他就端起剩下的肉馅来汆进锅里。
虞谣在旁边饶有兴味地看着他忙:“你竟然会做饭!”
宋暨好笑地看看她:“殿下不是吃过我做的烤鸡?”
虞谣点点头:“可是我以为你只会烤鸡。”
烧烤嘛,和厨房里的这套技能不一样,很多平日不做饭的男孩子都能烤。
这道丸子可是做得很水平在线,虽然比不上她府里厨子烹制出来的东西,但也是个合格的家常菜了。
宋暨笑意浅淡:“我娘在的时候,我常给她帮厨。”
虞谣觉得自己戳到了他的伤心事,一下子闭了口,低着头去看桌上的其他食材去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注意到这异样的安静。
扭头找她,看到她绷着张脸跟桌上的死鱼大眼瞪小眼。
想了想,宋暨摸索到她的情绪从何而来。
左右看看,他看到个橘子,边剥开边走向她:“喏。”
虞谣低着头把橘子接过去,他笑出来:“殿下,没关系,随口一聊,我也没那么在意从前的事情。”
虞谣眨眼望着他,吃了一瓣橘子又剥下一瓣,送到他嘴边。
宋暨双颊泛红,故作平静地张口吃掉。
虞谣内心:娇羞捂脸.j。
这种恋爱的感觉,无限温存,酸甜可口。
可能是因为这个身子只有十二三岁的缘故,她虽明明已经活了二十多年,还是整个人都沉浸在了早恋的小甜蜜里。
甜蜜之余,也还有点浅淡的苦涩。
因为这种感情他们谁都不敢挑明,心里清楚却不敢说。
一旦挑明,对现下的宋暨而言就是死罪。
阶级差异令人辛酸,
也令爱情更加激情澎湃!
——虞谣算明白为什么古今中外都有很多不同阶级间的凄美爱情了。
因为当有这种差异的时候,真的比门当户对更刺激。
她现在就是这样。想起宋暨她,心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