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机械地哦了一声,浮上来第一个念头:昨天欺负人家儿媳,今天找上门了?
……
“可以和你见个面吗?”
……
“那好吧,下午3:30,在xxx。”
沈鱼有个“致命”的缺点,在没睡醒的时候很好“拐”。因为这个毛病,她没少被熟悉的人“占便宜”。
近来,徐大官人是“占便宜”最多的一个。他说,夫人,xxxx。沈鱼迷迷糊糊就答应,挂了电话不到三分钟清醒过来,只能对着天花板哀嚎。
沈鱼看着挂断的电话,如丧考妣,不经大脑地拨了一组号码出去,等那边人接起来,不管是谁,啪啪大倒苦水。
说完了,心情舒畅,看到手机屏上显示的名字。
徐尉。
胡妹妹不在家,沈鱼想起来昨天胡妹妹说今天课程很多,中午就不回来吃饭了,心情越发地郁卒。
把身体摔进床上,用被子蒙住头自我催眠,睡到12点多才醒,忽然想起今天忘了去给徐大官人喂食,抓过手机看到十几通未接电话,都写着同一个名字。
沈鱼哭丧着脸,心情更加郁卒了,听到客厅里面的声音,警觉地起身。
王茵回头看她,“姐,你终于睡醒了。”
沈鱼眨巴眨巴大眼,“茵茵,你怎么来了?”
王茵娇俏地耸鼻子,笑得暧昧地凑过来扳住她的肩膀,“还不是你家的那位跟催命鬼儿似的,让我来看看你怎么了,电话一直打不通。徐师兄很紧张你啊,姐。什么时候,我可以改口叫姐夫?”
听着王茵的话,沈鱼脑袋钝钝的,心底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翻上来,撩拨得人的心口酥酥痒痒,全身十万八千根毛孔,每一处都无比慰贴。
王茵看着她,戏谑,“哟~姐,小脸儿红红的思想谁呢?莫非思春了不是?”
沈鱼也不否认,也不和她闹腾。
沈鱼谁呀,那rp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亘古宇宙多少亿万年才出来这么一个jp的bh存在?
转身去洗漱,“啊,你姐我这辈子就赖上他了,养什么不是养,我就决定养只猫!”
王茵看着她背影,半晌无语,转身去客厅找了个角落,“鬼鬼祟祟”打小报告,“徐姨,我是茵茵。报告给徐姨一个好消息,……”
坐在咖啡厅,沈鱼看着对面的妇人,淳朴慈善的面目,让她想起千千万万的母亲。妇人旁边的女孩子,是昨天在徐阿姨店里见到那位,和刘芩在一起的女孩子,是叫做楚名依的吧。
相互介绍过,妇人把女儿致使开,沈鱼有些心不在焉,感叹着这狗血的会面,明明她和他们没有瓜葛了啊
“沈鱼。”楚母开口,脸上有着歉意,“昨天,小芩和依依两个孩子不懂事,委屈你了。”
沈鱼抬起头,笑了笑,端起面前的奶茶喝了一口,“没什么事儿,我忘了。”
楚母看着她,长长叹气,“我知道是我们楚家对不住你,名伦那孩子……”
沈鱼截住她的话,“伯母这话说得就过了,这世界上没有谁对不住谁,已经过去的事情我不想拿出来讨论,现在我也没有这样的心情。”
她来,不是想听任何人的道歉。
于是,气氛沉默。
楚母看着玻璃窗外的城市风景,不知道是不是说给沈鱼听,“我知道,女人都不想听这样的话。或许是我作为母亲的自私……那时候,名伦经常说起你,他是我生养的儿子,我自然知道,他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子,每次谈到那个女孩子他总是笑着。那个女孩子很优秀,所以他会努力读书,努力工作,努力让自己配得上她,会给她很好很好的生活。……看着他辛苦,做妈的当然也心疼,不过看着他笑得越来越多,我们感谢那个女孩子,甚至讨论到嫁娶的事。……但是,后来,名伦却只字不提了,原本说好,毕业会带那个女孩子来家里,给亲戚认识。毕业后他却没有回家,说在城里找了个体面的工作。问到那件事,他只是说和女孩子分手了,现在已经有了新的女朋友。我们问原因,他只说分手了。”
“他是我十月怀胎生养出来的孩儿,我怎能不知道他的心思?我知道小芩也是个好姑娘,但他心里却一直都是你。他对小芩好,因为他是男人。小芩大概也感觉得出来,所以昨天才会……请不要怪小芩。”
妇人恳切地望着她,沈鱼注意到她手上皮肤的粗粝,是一双经年操劳的手。但是——
她不是圣母玛利亚,别人的人生她负担不起。
“您要说的只是这些话,我要告辞了。过去的事就是过去的事,我不想去翻陈谷子烂芝麻的旧账,也不像去计较谁对谁错。过去的事,提它作甚?楚名伦有他现在的生活,那就请他继续。和我无关。”
沈鱼起身。
“沈鱼——”楚母急急地站起来,看她,然后叹气,“我早就知道你是这样性情刚烈的姑娘。名伦没有负你,他当初选择小芩,和你分手是因为……”
沈鱼没有让她把话说完,“他的选择,我无权干涉!”感觉自己有按捺不住暴怒的趋势,强自压抑住,“他是您的儿子,是刘芩的丈夫,以后也会是刘芩儿子的父亲,所以,现在、以后,都不会和我有任何关系。既然他选择了刘芩,不管有什么原因、理由、借口,这个事实不会改变!”
!
她为什么要在这里和人争论这种事情?
“你知道原因……”楚母看着她,似乎被她的气势吓到,声音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