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将来,又该往何处去?
和尚尚且还有一座庙,而她,她什么都没有。便是一抹孤魂野鬼,也该有个坟头的吧?
呆呆想了许久,她又呆呆地转过头看他,口中喃喃着:“要不,我去庵里做尼姑,也算是陪你了,好不好?”
车门不是被打开的。
是被卸下的。
苏寂终于知道自己所处的车厢是多么密不透风,是在她终于重见天日的时候。外面的光线一下子刺得她睁不开眼,抬袖拦着眼睛,便听那女童银铃般的声音低沉地响起:“出来吧。”
她还在犹豫,便上来两个侍女,人是苗条秀气,那手劲却大得很,径自将她生拉硬拽下了车。而后便听入画“咦”了一声:“宫主,这和尚昏过去了。”
女童看了苏寂一眼,“他昏迷不醒,你怎么不说?”
苏寂几乎要背过气去,他们每日只在送汤的时候开那么一线车窗缝儿,她如何能与他们说得清楚?
更何况,这又有什么好说的?难道她说了,他们就会找大夫给和尚看病么?有这么好心对待囚徒的么?
这女童古怪之极,难道还会是什么以德报怨的名门正派不成?
入画招来一名男子,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