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云止忽又止住了话头。
现在说这些前尘影事,又有什么用处?方外之人,却总念念旧事,如何能得解脱?
马车却忽然一颠,奔驰愈加迅疾,苏寂踉跄着好不容易才抓住窗棂子,云止却是被颠簸得面色青白。
“你的内伤如何了?”苏寂轻声问,身子贴着墙想慢慢凑近他。
“不如何。”云止静静地凝望着她。
突然又是一震,苏寂的身子一下子往前跌去,她什么也看不见——
于是她便倒进了云止的怀抱里。
和尚的僧袍很宽大,而胸膛很温暖。她抓着他的衣襟,便不想再放开了。
“萧遗哥哥。”她低声说,“你有没有考虑过……还俗?”
还俗?
少女的神色是那么认真,全不觉这问题有多么惊世骇俗,目光清澈而灼亮地注视着他。本该很容易反驳的,他却一时失了言语。
但听少女又轻轻地道:“萧遗哥哥,你本来就是要娶我的;中间虽蹉跎经历那么多事,但现在我们找到彼此了,我也不再为沧海宫做事,你可不可以……还俗?”
“还俗……娶你?”默了半晌,云止的话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