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寂咬了咬唇,“可是我只在乎他。桓姨你知道的,我只……”
伤口还牵扯着疼痛,桓九铃慢慢走过来,小小的身形,却如长辈般慈和地摸了摸她的头,“傻孩子,他救这世上千千万万的人,也只不过是为了你而已。”
“这世上千千万万的人,又有什么意义?”苏寂扶着额头,似乎很苦恼地喃喃,“他不在了,这世上千千万万的人活下来了,这又有什么意义?”
“他不在了?”赵无谋的表情却很古怪,“谁跟你说他不在了?”
苏寂还没来得及消化分析赵无谋这句话,一个粗豪的声音已在门外炸响起来:“听说我妹子醒了?”
来人自然是燕西楼,一脸清爽,一身新衣,竟好似还带着喜气,三天之前的痛苦好像都无迹可寻了。苏寂愈发觉得这个哥哥很奇怪:他有最豪放的外表,却有最怯懦的性情;他固然一直在逃避、在自欺,可是他也总能找到坚强继续的力量。
苏寂并不知道,这一点,她与她哥哥是共通的。
燕西楼是拉着江同伊的手进来的。
苏寂看着他们,燕西楼散漫一笑,向她解释一番自己在灵山派时与江同伊的过往,末了道:“我已打定了主意照顾她,不管她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