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寂也懒得理他,人各有志的道理她还是懂的。她走回厢房,合上房门,又关上窗,方步至床前,自枕头底下缓缓抽出了一把剑。
烛火荧荧,她坐在桌边,执一块柔韧的白色巾帕,轻轻地、来回地擦拭着剑身。
这柄剑品相普通,剑刃倒是锋锐,剑柄上缠着一条艳红的璎珞,随她的动作左右摆动。血槽里隐隐仍有经年的血迹,她不断地擦拭着,却怎么也除不干净。
半晌,她烦躁起来,将长剑随手一丢,便去洗帕子。洗完之后,盘腿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又从怀中掏出了一本书。
《既明谱》。
书页陈旧,间有错漏,书中密密麻麻,全是她不认识的字,简直鬼画符一般。她虽不是什么才女千金,但也并非不识字的村妇,哪有整本书不识一字的道理?偏偏这本《既明谱》就是这样。
但好在她生就过目不忘的本事,读着这书不得要领,心中却在默记字形。半晌,她将书一扔,开始运气调息。
和尚让她养伤期间不得动真气,这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