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无事.”朱玉荣吐着挤出一句话.
莫公公心疼,连连拍着朱玉荣的后背,直到朱玉荣吐的脸色都苍白起来,才扶着朱玉荣回府.
…….
朱玉荣呕吐的一面,全部落入了她对面小巷马车里一个人的双眼中.
樊望站在马车窗橼边上,马车窗帘里面的韩清,脸上忽隐忽现的阴暗,看不清他什么神色.
“哼!”韩清冷嗤一声”
韩清盯着朱玉荣那远去的身影,一像如深渊难测的双眸头一次泄露嘲弄情绪.
“主子.”樊望凝视朱玉荣远去的背影,道:“这个镇北王爷和传闻中大不一样啊.”
刚才的一切他和主子都看见了.
明明看着是一个英明睿智,杀伐果断,心系百姓的好王爷,几年内在北地的时间里怎么就是那昏庸无道的’暴王’了呢?
韩清玉面寒霜”
樊望从怀中掏出一个类似账本一样的东西,递给感情,低头恭敬:“朱王爷这几年的资料全部在这里.”
顿了一顿,樊望又道:“主子,属下觉的,这镇北王爷几年前没有什么异样,还真如外面传言的不虚,穷奢极欲,性格残暴,欺诈百姓,不顾百姓死活,和他’暴王’的名声倒是符合.”
“然后呢?”韩清声音清咧,马车里传来翻账本的声音,显然在看樊望给的资料.
樊望继续道:“王爷开始改变的是几天前,他府中一个叫丁静雨的侍妾行刺于他,没有把他杀死,倒是让他有一瞬间的晕迷,晕迷醒来之后,这个王爷就大不一样了,不仅饶过了丁静雨,还救了丁静雨的哥哥,开始救治北地百姓,这和以往镇北王爷的凶残截然不同.”
“哦?”
韩清清咧的声音托着长长的余音,翻着那本子的手顿了一顿.
“主子.”樊望小心翼翼道:“属下觉的这个太有蹊跷了,莫不是这个镇北王爷晕迷之后神经不正常了?”
不正常吗?
这个才是正常吧.
那凶悍残暴他,才不正常吧.
韩清神情莫测.
樊望瞧不准主子心里怎么想的,他试探着问:“主子,若是这个镇北王爷这般善待百姓,那我们来这北地的目的……”
韩清坐在马车上,窗帘遮着他的脸,忽隐忽现的阴暗,显得他人越发如帝王一般威势逼人.
“走吧.”
韩清清咧的声音道:“姑且在看一些时日在说.”
这个朱玉荣已经远远超出了韩清的意料.
刚才果断斩杀邬木,同时借着邬木收获人心,此番胆量和智谋,不说一般人会有的.
这样的人……又和之前自己没脸没皮印象,完全是两个不一样的人.
韩清不由想起第一次见朱玉荣的画面,那时候他才八岁,粉粉嫩嫩的模样就像那年画里的娃娃一样,当时他就在想,这世界上上怎么会有长的如此粉嫩的人儿.
更别说,那般粉嫩的人儿,那般怯弱,胆小,连看都不敢看人…….和现在一眨不眨看着六十几个人人头落地时都大胆…….
时隔岁月,当真刮目相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