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朵跑了过去,喊了几声妈妈,见妈妈没有反应,大叫道:“爸,姐夫,脑溢血!”爸爸听得这话,跟着也瘫软在了地上。
我听见爸爸苍老怪异的哭声,心里想哭,但没有哭出来,只是立着不动。许朵将妈妈的身子放平,让她平卧下,却将妈妈的头侧放在大衣上,解开她的衣领和腰带,一边大声叫我:“姐夫,别傻站着,快开窗子通风!把空调开足好保暖!”我听得吩咐,连忙照做,窗子还没打开完,她又叫:“姐夫,快给我端盆冷水来,我要给妈妈冷敷!”
危急时刻,许朵沉着冷静得像极了你,调兵遣将颇有些大将风度。
冷敷了一阵之后,她又掏出手机,颤抖着拨通了120。
“姐夫,别呆着呀,到楼下去接医生,他们马上就到!”许朵见我呆站着不知道干什么事,急得大叫,“难道你真的是姐姐说的那样,是个大孩子?”
我“哦”地答应着,开门便往楼下去,心一急,居然不知道乘电梯,直奔楼梯而去,直到下了一层楼,我才想起进电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