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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工作基本不用我再去操心,当另外两组原先处在队头位置的女囚被调整到队尾空出来的监室后,自然有大批管教在防暴队员协助下,有条不紊地将犯人们的日常用品重新送到新监室。
这个过程虽然需要耗掉相当一些时间,却一丝难度都没有。
毕竟,现在女囚所在监室全部是错前两间的位置,东西不存在拿错的可能。
我顾不上监区内禁止吸烟的规章,哆哆嗦嗦掏出一根白娇子点上,狠狠吸了几口,勉强平息心情,这才对着沉默不语的王队、空山晚秋、马雨茗和林娇说道,“今天的事儿全都是我江枫一手安排,和诸位没有关系…”
停顿片刻,我又道,“责任我全负,不过后面的工作还得借助各位的力量…请继续做下去!”
直到这时候,马雨茗才似乎从匪夷所思的这一幕中惊醒,连声叫着,“不,不行!这里我的职位最高,我负全部责任!”
“你负?”
我皱着眉头,“马监,你肯定脱不了干系,但主要责任,你想负就能负么?”
我指了指遍布在走廊和天顶上的监控摄像头对她说,“看看,一切情况早被记录,谁特么能为我分责?”
众人不语,雨茗的面色尤其凄苦,似乎过了今天我就会被开除出狱警队伍,脱掉身上这层皮。
我缓了缓语气,强笑道,“其实嘛,事情可能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严重…只要能够证实我的猜测,那么,事急从权,我们刚才的雷霆行动或许根本算不上多大错误,说不定还会被定性为‘具备相当临场应急反应能力’…”
她们看着我,面部表情各不相同,显得十分丰富。
不过,我却从各自全完不相干的脸色中,找出一个共同点——她们应该都以为我在说宽心话罢了!
苦笑,也许吧…事实上,我江枫自己也不知道刚才的话有多少宽慰别人安抚自己的成分在里面。
或者只能等到林夏洲转监队伍到来,验证我的顾虑的确不是妄想症,直到那时候,我才有可能真正将这颗悬着的心放回胃上面,并且真正扬眉吐气…
掐灭香烟,我冲着王队和空山晚秋说道,“王队,晚秋队长,请两位留在这里盯住了…”
思索片刻,我又道,“有几件事儿需要立即去做!第一,安抚女囚情绪,找个借口,比如…比如很快就要进行全面安防改造,现在只是在进行应对紧急情况的换监室演练…或者别的理由吧,总之一定要安抚住犯人们!”
“好!”空山晚秋在王队回答我之前先应了一句,“江科,请放心,这件事儿没问题!”
“那就好!”
我点头,“第二件事儿,半个小时后,当她们重新放置好自己的日用品,情绪稳定了,要马上开始监室内部自查自检,明白吗?”
“自查自检?”林娇问,“江科,什么意思?”
“各位,为什么非要调换监室我现在没办法和你们明说,但至少调换监室的好处我们完全可以好好利用!”
“什么好处?”
“查,查新监室内藏有多少擦边或者违禁的东西!”
我冷笑,“你们只要大喇叭保证,每名犯人彻查自己的监室,如果能找到别人私藏的违禁品,那么自己监室被找出来的东西,无论什么,哪怕枪和毒品,都不会追究!”
“不可能有枪,也不可能有毒品!”
我瞪了王队一眼,“你确定?”
“这个…”她没话了。
我哼了一声,心里很清楚,以王队的性格,她怎么可能把话说得那么满?不是我小看她,性格注定,这个女人还真没那魄力,没有那个胆!
“王队,各位…我们这样做才是最好的选择!你们想想看,犯人们此刻会存着什么心思?她们最怕什么?”
“这…江科,你就说吧!”
“最怕自己的东西由其他监室的犯人翻出来,上报狱方被追究!对不对?所以,从犯罪心理学角度,她们反而会存着另外一种心思,那就是,你们翻出我的私货,我也找到你们私藏的违禁品…各位,我确信,只要在管教监视下,她们一定会努力找到前一批住在监室女囚私藏的东西,从而建立一种戴罪立功的心理!同时她们也会想,反正法不责众,大家都一样…更何况咱们通过大喇叭反复强调,只要能找到监室里别人私藏的违禁品,她们就会被免予追究责任…”
林娇的俏目亮了起来,她差点没一把抱着我,表示一下同志般的友谊和赞赏,口中叫道,“真是牛了逼了,江科,你这一手玩得漂亮啊!”
“漂亮啥!”
马雨茗狠狠瞪了我一眼,“刚才差点儿没酿成群体事件…哎呦,想想都后怕!”
无奈中,我也没有搭理马雨茗,继续说,“各位领导,擦边的算了,对于严重违禁物品一定要重点排查,但我们必须做到言出必行,哪怕搜出五四式,也绝不能立即和她们算账!”
“嗯,明白!”
空山晚秋点头道,“我们会记下是哪个监室找到那些违禁品的,前推两个监室号码,就是那六名女犯人藏的私货!所以,现在不办,那是我们来不及、顾不上,到了秋后,那是一定要算总账的!”
我瞄了晚秋一眼,心想,你这丫头,真是口无遮拦!自己知道就行了,干嘛非要当众说出来。
沉吟中,我又道,“诸位,我提醒大家一下,女犯们的情绪恐怕还没有完全稳定,做这些工作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