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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话令所有人沉默,几个女人谁也不吱声,似乎都在琢磨这其中的奥妙。
过了一会儿,张姐问我,“江队,你说这些我也想到了,不过我仔细查过金苗、王红和毛小花的换组详情,发现她们这几次换组并没有出现和特定某名女犯人同组的情况。”
“一个都没有吗?”我皱起眉头问,“难道连一个重复的人都没有吗?不可能啊!”
“真是没有!”
张队摇头,“江队,半年时间,三人一共有过十二人次提出换组,其中通过八次,否决四次,而且我们几个认真比对了,的确没有任何一名女犯人的名字都在八次换组中出现。”
“草!”
我狠狠将烟蒂扔到地上,用脚使劲儿碾着,“怎么可能呢?不对路!”
“会不会是…放烟雾弹?”
邱梦忽然问,“江枫,她们是不是成心这么做的,就是为了影响我们狱方的判断?”
我心里一动,却又摆着指头,“等等,梦姐,你说什么?对方放烟雾弹?”
旋即又摇头,“不可能!她们不可能有那么远的后眼,连故意做一些无用举动,给我制造干扰项都能想得出来。”
“那…”
邱梦苦着脸,“如果不是这个,那我也想不明白为啥王红她们非要换组,难道真是巧合吗?是我们多心了?”
“绝不可能是巧合!”
我拿出面巾纸,狠狠汲了几下鼻涕,觉得身上有些发冷。
紧了紧衣领,我从方雅手里抢过烟盒,说,“梦姐,其实你的猜测倒是给我提了一个醒。”
“是什么?”
“对方有可能是在放烟雾弹,不过她们防的是当时被监区看出问题,并不是能够提前想到今天我们会查这一点,故意骗我们。”
“那…什么意思,你说明白啊!”
我在方雅能杀人的目光中点着烟,转向张队问,“张姐,会不会有这种可能,就是王红她们换组,其中有几次的确有猫腻,但也有可能存在一两次就是故意混淆视听,让我们摸不着头脑?比如八次里有七次或者六次的确有事儿,而另外一两次就是单纯换组,反正也不影响对方计划!张姐,你做没做统计?”
“做了!”
张队立即回答,“我们弄了一个表格,将三次以上重复出现的女犯人名单全部列出。”
“一共有多少?”
“三十八个!”
“草!”
我吸了一口冷气,“这么多啊!那,五次重复或者六次、七次的有没有?”
“五次的有五名,六次的两个,七次…只有一个!”
我大喜过望,连声问,“七次重复的是哪个犯人?是不是姬瑶花?”
张队看着我,又瞅瞅一脸期待的邱梦和岚澜,面色有些苦,摇头道,“不是姬瑶花。”
“那是谁?”
“一个名叫黄雅莹的女犯。”
“提,提审她!”我高声喊起来,几乎已经能够确定,这个黄雅莹就是姬瑶花在三监区里的代表,正是通过她和王红、金苗以及毛小花等人暗通曲款。
没错,一定是黄雅莹!
见我就要站起身,张队却说,“唉,江队,没戏了,黄雅莹已经刑满释放,上周三刚刚出的狱…”
我脑袋嗡的一声,骂了隔壁的,对手牛,我服!
姬瑶花她们也许算不到狱方会通过什么方式查到黄雅莹头上,但一定能够想到,只要狠心查,耗费一些时间,我们终归会怀疑黄雅莹。
因此,对方才会安排在黄雅莹出狱后再动手,为的就是让我们即便发现黄雅莹可能是联络人,但却根本无从下手,找也找不到。
念及此处,我颓然坐倒,无力问道,“张姐,如果我没有猜错,至少最近那次,九月二十三号毛小花换组,组员里面肯定没有黄雅莹,对吧?玛德,她那时应该已经在出监监区了!”
张队黯然点头,没有说话。
我气得浑身发抖,最重要、最直接的一条线索竟然就这么掐断了!
还曾为自己这么快能想到一道突破口而沾沾自喜,却没料到对手早已算无遗策,将这些细节都考虑到了。
…
耳朵里除了几人粗重的呼吸和墙上挂表微弱的滴答声,脑海里一片空白。
真是够了,受够了!
阴沉着脸,脑门上青筋暴起,我推开椅子慢慢站起身,闷头向管教休息室门外走。
“江队,江枫,你要干什么去?”岚澜喊我,“别发疯啊,你不许走…”
方雅也冲过来,挡在我面前定定看我,张开双手将去路完全拦死。
我笑笑,“大惊小怪!难道我出去抽根烟呼吸新鲜空气也不行?”
“不行!”
邱梦这次没有支持我,应该看出我已经处在发狂的边缘,跑上前一把拉住我说,“江队,你别彪了好不好,咱们现在是在查案子,真是的,你能不能沉住气啊!”
“沉?!沉他麻痹!”我终于忍不住怒吼,“老子受够了,梦姐,你别拦我,我江枫今儿非得把丫的姬瑶花干得不认识自己妈!”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脑海中竟然闪过一丝恍惚,姬瑶花,如此绝美的一个高智商知识分子,又曾经做过那么多善举,我怎么也无法将她和一名心思恶毒如蛇蝎的罪犯联系在一起。
“不行!”
邱梦紧紧攥住我的手,骂道,“江枫,你他妈自己不想活别连累别人!在我和岚监眼皮底下,要是你还去私自虐囚,你说,我们还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