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人们纷纷猜测这个和莫大小姐一起来的姑娘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这般厉害?
最后与范香儿对决的是位中年男子,看上去有些像教书先生,其实这位男子大有来头,是朔月城有名的书院先生,以爱棋为名。
就在大家都以为范香儿会不战自败吓尿裤子的时候,只见她竟然拿出了女子少有的大将风度,完全不拿对手当回事。即使对方再厉害,她的心态也像是在切菜瓜一样镇定自若。
战局最终以对方先认输而告终!
范香儿笑的眉眼弯弯,对着那位先生行了一礼,说了句承让。
莫秀秀比她还要开心,在一群喝彩声中属她的嗓门最亮,“老板呢?快给我妹妹上彩头啊!”
围观众人也纷纷呼应,“是啊!快让我们见识见识,彩头是什么东西?”
只见从纱门里应声走出来一位成熟妩媚的女子,正是这云楚馆的管事人云娘。
她身后跟着名丫鬟,拿着一个金色托盘,上面蒙着一块大红布,可以看出里面盖着的东西并不大。这不禁让人们更充分的联想里面的东西究竟是何等的贵重。
只见云娘笑意盈盈的走过来对范香儿说道:“说来这彩头原本就更适合姑娘家,被男人得去了最后还是要送给女人的,他们自己使不上。”
说完这话,她涂着鲜红蔻丹的美手轻轻掀起了那块红布,只见托盘里正盛着一个巴掌大小的七彩水晶制的首饰盒,在光线的映照下显的美轮美奂,一下子就虏获了在场所有女人的欢心,谁都希望能取代范香儿,成为它的拥有者。
范香儿也喜欢极了,没想到真的被她得到了。莫秀秀轻推了她一把,“你快上前去拿啊!别傻站着。”
云娘小心拿起那个流光溢彩的首饰盒,放到了范香儿的手里。
沉甸甸的,真美。这可比她在京城参加宴会的时候获得彩头要开心百倍。别说这是个贵重的精美首饰盒,就算只是根草,她也开心。
莫秀秀等不及,催她赶紧打开看看里面什么样,别的姑娘们也都眼巴巴的盯着呢。
范香儿红着小脸小心翼翼的当着众人打开了那个首饰盒,盒盖一下子弹起,她却整个人都愣住了。
莫秀秀见她神情有异,凑过去一看,笑着趴在她的耳边说:“难道有谁看上你了不成?”
“去!瞎胡说什么。”范香儿心里蹦蹦直跳。
她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却把首饰盒放到了莫秀秀手里。
人们这才看清她从盒子里拿出了什么,原来是个同心结。
这就没意思了,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只是随首饰盒附赠的一个不值钱的小物件而已,只是一个顺便的祝福罢了。也该到了用晚饭的时候,除了要留下来继续消费的,其余大部分人都走了。
范香儿不断摩挲着那个不大的同心结,眼里的泪水忍不住泛了上来。这打结子的方法是她娘教她的,连她特别的习惯就教给了她,所以她打出来结子下面的穗子总是缀着几颗五彩的高低不等的珠子。
范香儿从回忆中抽离出来,抬头却见到了一堵人墙。而整个大厅,包括莫秀秀在内,所有人都不见了。
“你!”
他怎么会来了?
“是我。这个同心结是我亲手打的,我自己没学会,是请了岳母大人亲自教我的。”方时君紧紧的注视着她的脸,怕她忽然从眼前消失一般。
范香儿怔怔的望着他,两行清泪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如在梦中。
方时君不打扰她,任凭她怎么看,他愿意这样与她相望一辈子。
像过了一个世纪那般久,范香儿才低下了头,说道:“你来找我干什么?我在这里过的很好。”她的眼泪一颗颗砸在地上,如砸在了方时君的心上。
“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解决了。香儿,我知道错了,我们之间再也不会有别人,我也不会再因任何人任何事而弃你不顾,给我一次机会,让我用一辈子来证明吧。”方时君也忍不住眼眶红了。
范香儿抽泣声渐大,方时君欲把她揽进怀中,她却一把推开了他,拿着那个同心结转身跑开了。
一口气跑出了云楚馆的大门,一眼就看到了兰石涧的马车,正停在那里等她。
现在不是问其他问题的时候,范香儿像有野兽在身后追着一样,哭着上了马车。
方时君苦涩的站在原地望着她飞奔而去的背影,眼泪亦是难以自禁,俱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动情时罢了。
莫秀秀和云娘从帘后转了出来,皆叹了一口气,没想到精心的安排最后是这样的结果,还是兰大当家预料的对。
范香儿哭了一场,柳嬷嬷问什么也不说。
把彤宝抱回了房里,让她安睡在自己身旁,眼前不断的晃动着那个同心结,也晃动着他挥之不去的脸。
她好不容易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再无时无刻的想他,为什么他偏偏在这个时候过来了?为什么他来的这样晚?
她好想摇着他的领子歇斯底里的质问他,但她怕听到了答案就会一不小心轻易的原谅了他!
彤宝哼唧了两声,睡醒了。
她把同心结在她眼前晃荡着,彤宝伸手去抓,抓不到就努力翻身往她身上爬。
范香儿终于露出了发自心底的笑容,让彤宝如愿抓住了同心结。
“乖女儿,想你爹了吗?他想这么容易的接回咱们两个,没门!娘还没玩儿够呢,他害的娘流了那么多眼泪,怎么也要让他吃吃苦头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