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有没有见到声声,声声说她去投胎了。”
“爸爸,奶奶现在身体很硬朗,一顿饭能吃三碗,天天上山砍柴,不让她去她都不干。”
“妈妈过的也很好,安叔叔对她很棒,活的很开心。”
“爸爸,妈妈说她想给我生个弟弟妹妹,我同意了,相信那么爱妈妈的你也会同意的,毕竟我姓钟,不能长久的陪伴她,如果有了弟弟妹妹,她会过你更好。”
“爸爸,声声说让我早点结婚,没准她能投胎继续做钟家的孩子,我也想过了,好好考个大学,毕业了就结婚,生两个孩子,一个姓钟,一个和他姓。”
“爸爸,我给你唱首歌,声声也会唱,她跟我说,来了帝都就唱给你听,只是她没机会唱了,如果在地下,你见到了声声,她肯定也会唱给你听的,如果听过了,爸爸你也再听一遍吧,这是我想给你唱的。”
“我有一个好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好爸爸好爸爸我有一个好爸爸……”一曲下来,钟罄泣不成声,远处听见歌声的三人也泪如雨下。
安荣想,他以后就不欺负钟声声了。
“爸爸,对不起。”你的人生本不该这样的,你应该长命百岁,夫妻和睦,儿孙满堂,却因为我西凉国的女王弄成这样。
第18章归途
从烈士陵园回来,在家窝了一天,安荣破天荒的和钟罄一起写了一天作业,第二天梁玉带着钟罄扫荡于各个大商场。
衣服,鞋子,文具,日用品,样样都买了很多,加起来得有一麻袋,钟罄觉得,未来一年的文具她都不会缺了。
10月六号一早,梁玉开车将钟罄送到国际机场。再次坐上飞机,钟罄归心似箭,同样的距离,来时短的不可思议,回去却漫长无比。
下了飞机,取了托运的行李,钟罄肩上,怀里抱个麻袋坐上去市客运站的三轮车。
三轮车司机是个三十多岁健谈苗族,穿着苗族人的衣服,用有浓重口音的方言和钟罄唠着嗑,钟罄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听着熟悉的乡音,钟罄的心情好的都快飞起来了。
到了车站,拒绝了热情的司机,钟罄去售票大厅买了票,车票分成人票和儿童票,按照身高来算,钟罄十一岁,这几天身高又往上蹿了五厘米,比安荣还要高,当时有多得意,现在就有多打击,她总觉得她吃了亏。
车票买了十点半的,钟罄在司机的帮助下把行李塞到大巴车的行李舱,拍拍手,大车司机就看着她笑。
“小姑娘,你这力气真大,那个麻袋好重的嘞,我看你那么轻松就抱起来还以为好轻的,结果差点没有累趴下。”
钟罄不好意思的对司机笑了笑,她常年习武,力气特别大,家里的重活都是她和奶奶一起干的,但她奶奶经常不让她动手。
“师傅,我去吃点东西啊。”飞机上虽然也有吃东西,这会儿也不是很饿,可一会儿得坐四个多小时的汽车呢,不吃点一会在车上得饿着。
司机笑着对她挥挥手。
客运站很大,买饭的都在站外,钟罄顺着涝苏荆找到一家看起来最干净的一家米线店走进去。
和望果乡喜欢大锅烫的米线不一样,楚云市的米线喜欢用砂锅煮,米线最后放,钟罄点的是辣子鸡米线。
米线盛到了调料桌子上,钟罄往里加小葱香菜酸菜和烫熟的韭菜圆白菜,再根据自己的口味加了一勺辣椒,一点盐和胡椒粉。
米线吃进肚里,钟罄觉得世界都圆满了。
吃完米线回到车里,车也快开了,钟罄的座位在前排靠窗的位置,钟罄拿着车票一点一点找位置,找到位置钟罄傻眼了,她的位置上坐着一个男孩,男孩旁边坐着一个中年妇女。
钟罄伸手拍拍妇女,妇女不耐烦的看过来:“干嘛?”语气十分不好。
“那啥,大妈,这是我的座位。”车上的位置几乎都坐满了,没坐满的还陆续有人在上车。
“是你的怎么了了,看你这姑娘长得这么高大年纪估计也不小了,你这弟弟才十岁,把座位给他坐坐怎么了?”嗓门越说越大,好像声音大了她就有理了似的。
钟罄被气笑了:“不好意思,我妈也就我一个。这是我的座位,你想坐可以,车票钱给我。”
看这情形钟罄也明白了,客运站规定一米二以下可以不买票,不买票就意味着得和家长一个座位,十岁的男孩子少说也得有六十斤,抱着这一路家长肯定得累死,这中年妇女当然不想累,于是就想出了这么个昏招,这年头人脸皮薄,也秉着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要是别人也就算了,但钟罄是谁啊,论和女人打架她从来就没怕过谁。
一听这话中年妇女就炸了:“嘿你个小姑娘,不知天高地厚,汽车站都不问我要钱哦,凭什么给你哦,小小年纪不学好,尽学别人钻钱眼里,等大了可就不得了哦。”
旁边围观的旅客听了中年妇女的话都皱了眉头,本就是她不对,人家小姑娘说的也有道理,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无亲无故,谁愿意自己受累让别人享福?
当下就有正义感强烈的旅客出言帮:“大姐,你这话说的不对了,人家花钱买的座位,你不花钱想占着,话还说的这么难听。”这位大哥的话音刚落,身边就有无数人附和。
中年妇女脸上青一下白一下的,也不敢像和钟罄吵一样个一车的人吵,自觉脸上挂不住,一扯钟罄座位上的孩子,用他们民族的话叽里咕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