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跌倒在地上划破了手心,吓得全身发抖,幸好她还有点理智,连忙跑出去,叫人去请大夫。
王夫人顾不上自己的手心被地上的碎片割破,连忙爬起身,走到贾元春身边:“元春,把手拿开,让娘看看伤口大不大?”
贾元春听话地拿开自己的手,让王夫人看她脸上的伤口。
王夫人见女儿的脸上的伤口很小,心里顿时松了口气,连忙安慰女儿道:“放心,就是一个很小的口子,涂点药就没事了。”
其实被碎片溅到,并不怎么疼,贾元春是被血吓到了,现在听王夫人说伤口很小,一颗害怕不安地心稍微安心了些:“真的吗?”还有一个多月,她就要进宫选秀,她的脸决不能留下伤疤,不然她这一生就毁了。
“真的,涂了舒痕胶就不会留疤。”王夫人的一颗心在颤抖,女儿马上就要进宫选秀,如果脸蛋留下伤疤,女儿不仅会落选,还会毁了她的名声,这辈子都找不到好人家嫁了。幸好只是一个很小的口子,不然她……
“都是贾琏那个畜生的错,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王夫人不觉得是自己的错,是因为贾琏考中案首,她才气的失去理智乱砸东西。
“娘,你的手……”贾元春见王夫人两个手心鲜血淋漓,有点被吓到了。
见女儿关心她的手,王夫人朝她安抚地笑了下:“我的手没事。”
周瑞家的叫人去请大夫,又叫人去打清水,又派人把屋子里的一地碎片收拾干净。
突然听到一阵阵的鞭炮声,王夫人问道:“谁在放鞭炮?”
周瑞家的有些犹豫,不敢告诉王夫人是谁在放鞭炮,怕王夫人不高兴,但是又不能不说,小心翼翼地开口答道:“大老爷叫人在大门口放鞭炮,庆祝琏少爷考中案首。”说完,果然看到王夫人一张脸阴沉了下来。
此时,荣国府的大门口非常热闹,围满了人。附近的邻居听说贾琏考中了案首,都过来看热闹。
贾琏考中案首,贾赦心里非常高兴和得意,就派人买了不少鞭炮在大门口放,还叫人买了不少烟花,准备等天黑了放,好好地给他儿子庆祝下。
贾赦本来打算办流水席,请亲朋好友来喝喜酒。去年贾珠考上青山书院,可是办了三天的流水席,如今他儿子考中县试的案首,自然也要办三天的流水席,不能比贾珠差,但是被贾琏拒绝了。
贾琏觉得太夸张了,他只是考中县试的案首,又不是考中状元,搞得这么夸张,只会被人笑话。
贾赦见贾琏反对,顿时气的吃胡子瞪眼。他觉得考中案首是一件大喜事,必须要隆重地庆祝。
贾琏也知道他便宜老爹是不想他比不上贾珠,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无奈:“之前贾珠考上青山书院大办流水席被京城很多人笑话,说我们贾家没见过世面,小家子气。现在我只是考中县试的案首,又大办流水席,只会让京城的人更笑话我们,我可不想丢脸。”他知道便宜老爹大办流水席庆祝是想给他扬眉吐气,告诉整个贾家的人他不比贾珠差,但是真的没必要。
贾赦当然也知道这件事情,现在听儿子这么一说,觉得有些道理,只是儿子考中案首,不好好地庆祝炫耀一下,他心里不甘心。
贾琏见贾赦不死心,心里很是无奈,只能继续劝道:“我们不办,并不代表我们比二叔他们差。相反,能说明我们比二叔他们有深度,不像二叔他们那么肤浅无知。”
贾赦本来还想大办酒席,现在听到贾琏这番话,立马改变了想法,笑着说:“你说的对,我们不能比你二叔他们无知。”反正,不管办不办,他儿子就比贾珠厉害,贾珠当年可没有考中县试的案首。
见贾赦把他的话听进去了,贾琏心里便放心了,开玩笑地说道:“等我以后考中了状元,你要大办十天的酒席,我都不会拦你。”
“你要是考中状元,十天哪够,得办一个月。”
贾琏:“……”
王善保忽然走了过来,朝贾赦和贾琏行了个礼:“老爷,少爷,赖大家的来了。”
贾赦闻言,挑了挑眉头:“那个老淫妇来做什么?”
“说是老太太派她来的。”
贾赦和贾琏不用想也知道贾母派赖大家的来做什么。
“让那个淫妇进来。”
赖大家的走了进来,不敢拿乔,规规矩矩地向贾赦和贾琏行了个礼,然后又向两人祝贺道喜。
“母亲派你来做什么?”
“老太太派奴才来给琏少爷送东西,恭喜琏少爷考中案首。”赖大家的拿出一块暖玉和一块镂空玉佩,恭敬地递到贾琏面前,“琏少爷,这是老太太送给您考中案首的礼品。”
贾琏看到赖大家的手中的那块红色暖玉,嘴角扬起一抹嘲讽地笑容:“祖母之前不是把这块暖玉要回去了么,说我丢尽了贾家的脸,没有资格佩戴这么好的玉,怎么现在又把它送来了?”
赖大家的听贾琏这么说,心里暗暗叫一声不好,没想到琏少爷这么记仇。
一旁的贾赦也毫不给面子地嘲弄道:“这块暖玉送给琏哥儿,没过多久又要了回去,现在又送给琏哥儿,母亲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太太说说上次听信了谣言,误会了琏少爷,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就让奴婢把这块暖玉送还给琏少爷。”
贾琏听了这话,嘴角边的讥讽弧度加深:“这块暖玉,还有这么镂空玉佩,我受不起,你拿回去还给祖母。”他不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