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暗中查户部之事,也是一点一点慢慢在摸索,不敢有丝毫焦急,就怕被人看出端倪来。
这次也是,他知道六月那木杆一事会出,只是隐晦地向圣上提及西北仍有忧患,又列举了他在春巡中一些见闻,只说边关不稳是自己的猜测。
当时赵居为也在御书房,皇上也并没有顾忌什么。
路景修隐约觉得怪异,又好似很是自然。
圣上信任他们这些纯臣,然而一直以来却对几位皇子甚是防备。
三皇子赵麓为定下定国侯嫡女为皇子妃后,便不得不以沉心修书为由远离朝事,皇上向来对大皇子和盛国公一系也以压制居多。
就说此次那木杆大王子来京,圣上并没有让大皇子推荐的礼部侍郎,或是三皇子手中的詹事府詹事准备一应事宜,而是指派了总管内务府大臣接手。
其中真意,明眼人一望即知。
不成想一直以来只游山玩水的四殿下,居然会被准许旁听,如何想都有些奇怪。
不过天家之事,路景修向来不妄加揣测,只是恭敬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后,便退到一旁静静等着皇上发话。
“父皇,儿臣以为路大人所言甚是。”四皇子赵居为却忽然上前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