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了一脚。没想到用力过大,拖鞋紧跟着飞了过去。
这时候,楚向南恰巧打开门要去洗手间。拖鞋毫不客气,直接甩到了他的脸上。
林致心想,额,这下玩完了。
不过,我的拖鞋也太给力了。
“林致,你是不是住得不耐烦了。要是你不想住了,直接跟我说,我一定立刻马上送你滚蛋。”楚向南像一头发怒的狮子,满眼猩红,怒气冲天。
他昨天还未将她关在门外而内疚自责,现在看起来完全不用。
“不……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林致一脸歉意地看着楚向南,单脚跳过去,低着头。
“你还说不是故意的,是不是等刀驾到本少爷脖子上你才会承认自己是故意的。”
“额,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对天发誓。”林致小心翼翼地举起右手,准备发誓。
“拉倒吧你,你要不是故意的我楚向南三个字倒着写。也不知道小张是受了你什么恩惠,竟然让我和一个神经病住在一起。”
楚向南说完啪嗒一声将手中的拖鞋扔到地上,往洗手间走去。
林致穿上拖鞋,乖乖地回到沙发旁。假装继续码字,时不时地偷偷瞟着卫生间的门。
没过几分钟,楚向南面无表情地出来了。他对身边的事物一向是这种表情,林致已经习以为常了。
“今天下午上课之前你不要打扰我,不要跟我说话,不要找我,不要制造噪音……”他意犹未尽,还在思考余下的不要。
林致不等他说完,点头如捣蒜。两人之间还是不要交流的好,那样安全一些。而且上午她要赶稿,所以不去打扰是最好的安排。
楚向南见她如此听话,虽然还在生气,也不好再说什么,回了房间。
一上午,林致在客厅,楚向南在房间里,两人没有见一次面。
中午,她做好了午饭,本想去敲门叫他出来吃饭。可是想到方才他自己再三声明不要去打扰,林致还是克制住了内心的慈母心。
一点多钟,离上课还有半个小时左右。楚向南从房间里出来了,徘徊着,彳亍着。
“你做了午饭怎么不叫我?是不是想把我饿死?”他走到厨房,看见摆在那里的饭菜,忍不住问道。
“是你说的……不让我去打扰你……我就没敢去……”
林致吞吞吐吐的,还没见过这样的人呢,说了让人家不要去叫他,现在又来怪人家不叫他。
莫名其妙,不可理喻,没办法沟通。
楚向南丢过来一个白眼,自言自语:“这时候你倒是很听话,条约上白纸黑字写着的东西你怎么就是不遵守呢。”
林致没听清楚,也懒得再理他。马上张文静应该就来了,还有一些时间让她整理整理思绪。
文物修复,文物修复,陪伴了她七年的文物修复,已经搁浅三年多了。没想到今日竟会用这种方式重新拾起。
很多知识她都忘记了,与那个人在一起的岁月却记得一清二楚。
真是应了《给沙漠的一封信》中的一句话:这世间有些事想忘记却总是记得很清楚,有些事想记着却总是忘得一干二净,再也想不起。
门铃响了,楚向南知道是张文静来了,示意她去开门。
为了弥补昨日的缺憾,林致很乖巧地走过去开门。
门刚打开,张文静就冲了进来。这一次她不是张牙舞爪,而是像土匪一样闯了进来。
林致终于明白了楚向南如此不待见她的原因,可她还是像一个口香糖一样,死死地黏着楚向南。
若是每一对恋人或者每一个单恋的人都能像故事中的男女主角那样,做到快刀斩乱麻该多好,那样世间就会没有那么多的痴男怨女,世界也会更加和平。
林致站在门口,看着一脸欢喜的张文静站在冷若冰霜的楚向南面前,滔滔不绝。莫名其妙地她就想起了那句话: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
“向南,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张文静一脸认真地盯着正在吃饭的楚向南问。
“不知道。”
林致看到他对待她的神情和对待自己的是一样的,也就心安理得了。看来,在他的心中,我和张文静是一个水平的。
张文静被怼了回来,只好扭头看着林致,笑嘻嘻地问她:“林老师,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啊,我的时间可是非常宝贵的呢。”
她的声音娇滴滴的,林致觉得任何男人听了都会为之一颤吧。
“现在就可以。”林致说着走到沙发旁,示意她坐过来。
楚向南见老师要自己也坐过来,还没等林致开口就说:“我在这里也能听见,不用靠那么近。”
林致只好开始了。
“今天我先跟你们说一些关于文物修复的概念,明天我再给你们讲一些文物修复的小故事。”
“首先,我们必须清楚哪些东西是文物?你们知道什么是文物吗?可以畅所欲言。”
为了活跃课堂气氛,也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