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我们吧。”程似锦小声地询问。
“他们今天累了一天了,现在肯定早就休息了。”
“我们就这样走回去?!”程似锦有些不敢相信,上一次来医院,开车都走了好一会呢,更别提这还天还黑着。
“怎么,你害怕?”袁野说着已经在前面迈开了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微弱的灯光下,她的眼神中透着胆怯。
“谁害怕了,走就走,谁怕谁啊。”程似锦最不喜欢激将法了,她虽然明知道自己上当了,可还是不由自主地想回应。
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地,静静地走在甘宁镇的大街上。
街两边的很多店铺这时候都已经关门了,路灯的光亮也弱的可怜。北风呼呼地刮着,地上尘土飞扬。
实在是太冷了,程似锦忍不住咳嗽两声。
袁野回过头,看着她,摘下自己的围巾给她戴在脖子上。
长长的,灰白色的围巾在她瘦弱的脖子上缠了一圈又一圈。
“太瘦,连围巾都欺负你。”他一边笑,一边又拉了拉,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像个包子。
程似锦低头一看,这不是自己三年前送出去的那条。
虽然颜色差不多,可她自己织的自己还是记得很清楚得,针脚明显不一样。
这确定不是那一条。
哼!也不知道我不在的这几年,又和谁勾三搭四了,连围巾都收了。
这该不会是古丽医生送的吧。
“还笑,再笑我就不能保证不亲你了。”袁野盯着她的脸,上手摸了摸。又嫩又滑,还有些凉,这感觉,冰火两重天。
额,没节操无下限,连自己都管不住,还管别人呢。“亲我啊,亲我啊,我看你敢不······”
她的话还没说完,袁野的唇就落下来了,起初是冰冰的,凉凉的,过了一会又变得有些温热。
“袁野,你耍流氓啊,你这混蛋。”他的呼吸在程似锦的脸颊上来回穿梭,她有些慌了,陷入其中,无力自拔。
心里有两个小人在作祟,想让他继续亲下去,又不想被他亲。
“我就是混蛋,我就耍流氓了。”被她咬了一口,袁野吃痛,松开了。
“你要是想耍流氓,去找其他女人,我程似锦不奉陪,这辈子都不奉陪。”程似锦生气了,眼睛瞪得老大,气喘吁吁的。
“小锦,原谅我,求你原谅我,我不该离开你,我不该······”袁野不由分说,将程似锦牢牢地抱在怀里,喃喃自语着。
“小锦,我求你了,原谅我吧······”
“原谅我吧······”
程似锦看见,凄冷的月光下,他的眼角竟然有些晶莹。
☆、20
好消息接踵而至。
被藏匿起来的那几件青铜器刚刚被发现,第二天早上就有老百姓跑到工作站说昨天晚上在王堆子那附近看见了可疑之人,好像又是去盗墓的。
刘文福猜测他们肯定是以为风声已过,想趁机去将之前埋起来的那些东西运走。
事不宜迟,他当即命令大家尽快做好准备,等到天一黑就立刻整装出发。
程似锦一听立刻来了兴趣,哇撒,我满肚子的才华终于可以有用武之地了,耶。
“刘站,张老师和小程老师毕竟不是我们工作站的,还是让他们留下吧。”袁野考虑再三,等大家都散了,抽着烟说。
“你考虑的是,就让他们留在站里吧。”刘文福点头同意。
“另外,联系下老陈,和他汇报下情况,让他们派出所的人今天也做好准备。万一······”
“我知道了,您放心。”袁野见他欲言又止,知道那些还未被说出来的话是什么。
万一那群盗墓贼手里有家伙,大家都要小心谨慎。
当然,程似锦还不知道这个决定。她对即将到来的行动充满了正义,整个上午都在跃跃欲试,摩拳擦掌。
考虑到自己过去的二十六年岁月中还从未见过即将到来的大场面,拉着刘莉莉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
“没什么的,和纪录片里那些捉拿小偷的差不多。”刘莉莉情绪不高。
晚上的行动变数太多,她的心中一直不安。万一,万一又像两年前那样,那可怎么办?
两年前的夏天,天气异常诡异,甘宁镇已经连续好几个月没有下雨了。
整个镇子死气沉沉的,所有人都提不起精神。即便是在白天,大街上也空荡荡的。
盗墓份子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人的警惕心松懈,便瞅准时机想要大干一票。
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说离甘宁镇十多公里的地方有座汉朝的古墓。在附近村子里找了家破房子,白天在里面休息,晚上天黑了出动。
工作站的人一早就接到附近村民的举报,有人在村子旁边的土堆子上挖了好几个大洞,看起来像是盗墓的。
站长带着大家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