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了默,调整了下呼吸后朝她走了过去:“妈,你怎么还在喝酒?”
她轻轻摇晃着红酒杯说:“等你呢!”
她面前的桌上摆着一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看样子是真的在等我。我有些感动,虽然我们错失了建立亲情关系的最佳时间,但她依然是关心我的人。
她倒了杯酒后递给我:“喝点吧,就算与他分开是你主动的,你依然会难过,毕竟曾经爱过,必难割舍。”
我接过来喝了一口,她问我:“好喝吗?”
“有点苦。”
我妈摇晃着红酒杯说:“其实品酒也就像品人生,这酒其实是藏了10年的佳酿,口感醇厚香甜。你却能品尝吃苦了,说明你的心里也是苦的。”
她顿了顿又说:“孩子那边就暂时哄着他们吧,他们还小,理解不了大人的想法。”
我恩了一声,有很多话想说,但都被堵在了喉咙口,干脆又抬起酒杯把杯里的酒全部喝光了。酒是穿肠毒药,伤的却是我的心,我的眼泪又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我低头擦泪时,我妈说:“我刚才和嵘生通过电话了。”
“是……是吗?你们说什么了?”
“我问了一下案子,他说林晓英和那群绑匪都被判入狱了,林晓英判得最重,无期徒刑和没收绝大部分财产。”
“恩。”
我妈看着我,顿了顿又说:“我也问了他的想法,他说你执意要离开,他也不想强求,免得让你更反感。但他也说了,他会慢慢的追回你的,让我别太担心。”
我知道她说这些是想探我的口风,或许她甚至是站在苏嵘生那边的,想再次撮合我们。我便很中立的说了句:“都还没有彻底散呢,又谈什么重新追回。我现在也不想去想这些,女人的一生不该指望着男人而活,我现在只想让自己的人生变得有意义,让自己除了感情和家庭外,还有其他能拿出手的东西。”
我妈点了点头:“你会这样想也挺好的,但做人要适当的城府一点,话别说绝,事也别做绝。这样一来,万一某天发生转折时,也不至于太尴尬。”
“谢谢妈,我会注意的。”
这晚我没怎么睡,第二天虽然很累,但还是强打精神去了公司。没想到刚进电梯就看到苏嵘生也在里面,四目相对之际,我一阵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