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有所为,而有所不为。”沈云檀逆着光,表情却也看得分明,唇边保持着有礼有节的微笑,眼里却藏满了渴求,半趴半伏在他身上动作,自上而下揉搓得周栎浑身舒坦,细枝末梢里还冒出几缕因欲求不满而产生的麻痒。
“你……你……”你了半天,周栎又是气恼又是羞惭,干脆闭上了嘴。
空调早被有心之人调高了温度,做这档子事,少不了出一身汗,别再吹感冒了。
没人起来关灯,也许是忘了,也许是默许,周栎的后脑勺不自觉地滑下了枕头,陷入一团刚刚扯乱的软和薄被里。
沈云檀的手指流连忘返于这人的腰肢,沿着尾椎骨往下摸索,到地方了还做足姿态,三过门而不入,周栎嫌他磨蹭,咝了一声:“你行不行了?不行换我来!”
人们大都经不住激将法,山神莫不如是。
周栎话音刚落,脸色就难看起来,整个身体僵住不动,喘了几口气,抬手捂住了双眼:“我觉得不对……”
凡事一旦开了头,往后心底便有了数,沈云檀扒拉开他的手,冲着残余泪痕的眼角吻了上去,一下,又一下,柚子味的皂香干净得不行,害他瞬间乱了章法,循序渐进也顾不上了,不费力气地叩开两扇齿门,与此同时,他的罪恶抵在门前,用力压了上去。
周栎一下子大睁了双眼,直愣愣地盯着沈云檀,随即后知后觉地一边哽咽一边扭动身体,企图抗拒身下奇怪的感受。
甫一入港,沈云檀身不由己地动作,他像只寻着蜜的蜂,又像是盘在金银堆上的龙,只觉得平生已无憾。
情之所至,周栎鼻端又嗅到一股檀木扇的气息,跟之前的不大相似,也可能只是更浓了,他呼吸急促,腰腹酸软,却也不忘调侃:“云檀,你可真好闻啊。”
第二天,周栎先睁了眼,目光散乱地看着头顶木板,腿间有种不可言喻的酸痛,连带着大腿肌r_ou_也难以用力,整具身体跟连夜爬了趟山似的,他细细一琢磨,不对啊,他也没怎么出力气,怎么颓成这副模样了?
他推了推旁边看起来一脸餍足的沈云檀,其实罪魁祸首本人也累得不轻,但他主要是忍的。
忍字头上悬着刀,可不正是这样吗?一晚上他不断地忍耐,生怕过了度让人难受,结果自己也落得全身疲惫,半夜三更两个人偷j-i摸狗似的相互扶持冲了个澡,周栎还强撑着写了张隔音符,浴室门上一贴,隔断了哗哗水声,免得受人瞻仰。
沈云檀头一次睡得天昏地暗,心里没装闹钟,及至感觉有人的体温触碰时,他一把抱了上去,梦里的周栎跟他渐行渐远,一声招呼都不打,他只能看着那人的背影消失于茫茫远路。
“云檀?”周栎见他越抱越紧,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嘴上还是不消停:“哎?这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啊,睡得真不老实。”
沈云檀醒了也只当没醒,眼睛一闭,那就任我施为了,不但抱了,还颇有再进一步的势头,所幸周栎头脑清醒了些,捏住他的鼻子说:“云檀啊云檀,你这个人吧,占了老子的便宜还一副委屈样,快睁开眼!”
沈云檀装死特别有一套,鼻子里哼了几声全当没听到,手臂越收越紧,腿也缠了上来,一个不小心就碰到周栎的要害处。
“啧——”这下周栎明白过来了,一唱三叹地叫了声疼。
沈云檀连忙放开人,眼睛也睁开了,全无睡意朦胧之相,关切地慰问:“是不是伤到了?”
果然是装的,周栎狠狠一咬牙,决定发挥一下自己的影帝潜能,埋头捂着□□不断地抽气。
周栎其实也没那么疼,就是心里过不去,非得争一争上下不可,力气上比不过,靠哄的骗的也一样,他攥着自己的命根子,一脸悲痛:“完了,它好像要废了……”
沈云檀拿着手机的手抖了一下,就那么一压,不至于吧?但他也不敢心存侥幸,小心翼翼地问:“要不要叫医生?”
当然不行,露馅不说,那也太丢人了,周栎紧皱着眉头,抽着气说:“不,它可能是觉得自己荒废了,在闹罢工。”
沈云檀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那怎么办?”
“下次换我来,让它使一次劲儿说不定就好了。”周栎的算盘打得响亮,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目的。
沈云檀是个有所不为的君子,比如不说谎,所以他一直沉默,固执地抱住周栎,出了汗也不动弹。
周栎正想问他有没有听过默认这个词,突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程文哲牌报时器响了起来:“你们在干什么?都八点了!夜夜笙歌不早朝吗?听说等会儿有趟十点的高铁要赶?”
“十点零七分。”周栎淡定地回了一句,揪了张s-hi巾擦脸,几下穿好了衣服,力证自己的清白,“多一分、一秒都不能算十点!”
“行吧,自己有点数。”程文哲懒得争执,圾着双硬底拖鞋叭嗒叭嗒地走远了。
周栎松了口气,又注意到一个新的问题,一时半会儿下半身还真没法正常行走,大咧咧地出门肯定会被看出猫腻,他打了个哈欠,决定再捍卫一下自己的尊严:“我屁股疼,不想下去吃饭。”
“那你洗漱怎么办?”沈云檀一眼看出了他的毛病,无可奈何地问。
“我用这个。”周栎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