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星期了,她有点不相信女儿的动手能力。
“能。”
许苏木点头肯定答。
回家她本想就开始学,但时间不允许,权镜催她去睡觉,第二天再学,今天不教她。
许苏木洗漱完上床,伸手滴溜着那袋毛线到床上,拿出在精品店里阿姨送她的木质棒针,回想几个小时前阿姨钩针的手法,自己练习,结果刚打了个结就想不起来后续的流程了,她又搜手机看视频学习,结果还是学不会。
反复试了几遍,全都不行。
许苏木扔了棒针和线,横躺在床上,无缘无故,晚上因谢杜衡引起的愤怒又被勾了起来,许苏木一个打挺又坐了起来,正拿住棒针,反复扎谢杜衡那团橘黄色的毛线出气:“让你生气!让你生气!让你生气!扎你扎你。”
扎了会儿才觉得有些消气,实在累了,眼皮往下坠的厉害,晚上又走了一段路,身子疲惫,没关灯就那么睡了。
一夜无梦,睡的很熟。
早上刚吃过饭,想到昨天的受挫,还有时间的有限性,许苏木早早就开始张罗着学习的事情了,准备好了毛线和棒针,坐在沙发上等权镜收拾好过来。
权镜觉得她有心,孺子可教,先用自己多余的毛线给她练习,耐心一步步手把手教着。
围巾织法多样,难易度也不同,权镜教她的是最简单易学的,基本熟知操作之后,就剩不间断的练习了。
多练习,才能织的更好看。
许苏木用一上午学会了一个基本织法,往后的几天一直都在重复一件事。
吃饭睡觉都在想怎么去勾线,怎么去赶针。
想把围巾织好,她的勤奋学习有了成果,成功织出了一条她自己的围巾,然后开始织给父母的围巾。
权镜自己会织,手法纯熟,样式还新颖,其实不太需要她很快织出来,织出来也就是涂个心意,让许安易这个老父亲可以围出去炫耀炫耀女儿孝心。
虽然不着急,但许苏木还是在国庆假期结束前一天紧赶慢赶完成了许安易的围巾,还自己用蝴蝶结装饰好,打包进盒子里送给了许安易。
权镜和谢杜衡那份,只能等她在学校抽时间去织了。
返校的头天晚上,才刚八点,权镜就让她早早上楼去睡觉,赶明天的飞机,舟车劳顿,难免休息不好。
许苏木心里不舒服,感觉这假期实在过去太快了,这一去,恐怕只能等年假才能回来了,临爬上床之前,拿出相机跟权镜和许安易拍了好几张全家福,又把许家各处都拍了个遍,让自己在想家的时候可以当作慰藉。
睡前翻着相机里相片的时候,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许苏木刚想挂断,但又怕是认识的人新换的号码,就接起来了,说了声:“喂,你好。”
“我是谢杜衡。”
那边传来谢杜衡的自我介绍。
这是她自那天跟他分开以后,两人第一次联系,许苏木嗯了声。
“我在你家楼下。”
谢杜衡顿了会儿,抱着怀里的一包东西,在许宅门口站着,艰涩地开口。
“天呐,你疯了。”
这个时间怎么会来我家。
许苏木翻身下床,拿着手机惊呼出声,喊过又立刻闭了嘴,怕惊到楼下的权镜和许安易。
这会儿他们还没睡。
“没疯,我很清醒。”
谢杜衡咳了咳,很沉稳地说自己的来意:“有东西要还给你。”
“什么东西不能明天再给?今天天气很冷的。”
许苏木去了隔壁的书房,伸手刚拉开帘子,一股冷风灌了进来,冻得只穿一件薄衫的她一激灵,结实打了个喷嚏,许苏木揉着鼻头,伸头往下去看,这个视角正好能看到许宅门口,门口正好站着一个人影。
瘦瘦高高的,还带着帽子,手蜷在衣服兜里,缩着脖,可能是冷,在门口打着转一个劲走路。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家被贼盯上了。
“明天再给吧,我爸妈在家,我没法下去拿。”
许苏木看着不忍,不过她也真的没法下去。
“你放根绳下来,我把东西捆上去,你拉上去就行了。”
谢杜衡不放弃,想着今天一定要把东西给她,这次要是不给,恐怕要等到下个月。
开学后是个实践周,院里安排他们去外地写生,估计要去两个多星期,都不在学校。
那么长时间,把这件事情悬着,他忍不住。
就这几天的冷战,已经让他想发疯了。
“行,你先等等,我去找找。”
许苏木听完,立刻在屋里搜寻起绳子来,翻倒了半天才勉强找了根绳子,趴到窗台上,冲谢杜衡伸手:“这里,右边窗口,有亮光的,我在冲你挥手,看到了吗?”
谢杜衡往右边走了几步,看到亮光中她的身影,也挥了挥手:“看到了。”
“我放绳子了。”
许苏木捋着绳慢慢地往下放,谢杜衡握住后,抬头冲她粲然一笑,明悦动人。
许苏木抿了抿嘴,看他把东西捆上去,确定结实性还拉了拉,随后才跟她说:“拉上去吧,我弄结实了。”
许苏木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