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林药上午见过,正是在走道里和自己擦身而过的大叔。大叔胡子拉碴,头发油腻,一看就是好几天没有收拾过自己了。
惨白的脸,青黑的眼底,即使是睡着依然皱着的眉头,满脸的虚亏之像,不用号脉,林药就可以知道这人的身体状况有多差。
还是不要叫醒他的好,可是自己怎么出去也是一个问题。这不知不觉已经下午两点钟了,还没吃饭的林药饿的胃疼。
林药蹲下来看了看床底下,有折叠支架,钻不过去。
看来只能爬过去了。
说干就干,林药脱了鞋子,从床底下把鞋子推了过去,然后小心的,费力的,踩着折叠床的边缘爬了上去,整个人腾空趴在言律己的上方。
林药四肢费力的撑着床架,小心的呼了一口气,正打算一鼓作气翻过去的时候,刚才还在熟睡的男人,好死不死的忽然睁开了眼睛。
言律己一睁眼就看见一个女人趴在自己身上,漆黑的眼睛,慢慢变的锐利起来。
“你……你醒了。”吓了一跳的林药尴尬一笑。
“请问,你在干嘛?”言律己哑着嗓子,咬着牙一字一顿的问道。
“爬床啊。”林药直觉的回答道。
“不知羞耻!”言律己的眼里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