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成功了。
他用沈溪教给他的办法,成功地把张延龄唬住了,张延龄不得已只能答应带他出宫玩。
“有心机真好!”
朱厚照心里美滋滋地想着,“回头我要跟沈先生说说,让他再传授我一点儿真本事,要是能让父皇和母后不管我就好了。”
张延龄回到家不久,心里有些放不下的张鹤龄也急匆匆地出了宫,赶到建昌伯府。等张延龄把事情一说,张鹤龄气愤不已。
“定是刘瑾那群阉人挑唆太子做的。”张延龄握紧拳头道,“先前太子说这些话,他居然装作没听到,简直是欲盖弥彰。”
在这件事上,刘瑾非常的无辜。
刘瑾压根儿就不知道朱厚照对张延龄说的是什么,他本着闲事莫管的心态,装聋作哑,却没想到张延龄以此来怀疑他。
张鹤龄阴沉着脸道:“不管别的了,太子出宫,你仔细护送应当没什么问题。唉,都怪你,若非上次的事情,皇后早将东宫的近侍给撤换了,何至于现在咱们在姐姐面前提都不好提出来?”
张延龄有些羞惭,之前面对张皇后的时候,他便能明显觉察张皇后对他的冷眼,心中有愧下,越发地不敢直面姐姐。
但张延龄不知道的是,张皇后仅仅知晓上次他以求神问卜的名义送女道士进宫,因此而暗中警惕,但并不知道张延龄还想故技重施。
“那大哥,我们自己动手?”张延龄提议道,“杀一个老阉人,没多大困难,只要人一死,就算高凤他们想做点儿什么,也要好好掂量一下自己的小命。太子以后还不是全由我们来掌控?”
张鹤龄骂道:“掌控什么?太子乃是储君,未来的天下共主!我等乃是臣子,说话要注意分寸。况且,宫里的人莫名其妙死了,陛下和皇后那边如何交待?之前因为太子和皇后先后中毒,宫里已经闹得风声鹤唳,你还想主动往上凑?如果发现你在宫里杀人,皇上会饶过你?”
“做事要先考虑清楚后果,太子身边的可不只是一群太监那么简单,那可是在陛下和皇后心中挂了号的,身负太子安危,岂容说杀就杀?”
张延龄被兄长斥责,心里很不服气,琢磨道:“这事儿只要做得隐秘些,事后查无实证,谁知道是我们指使的?既然兄长不敢,那我自己来,总归不能让小外甥再被那些阉人控制,现在已经踩到头上了,下一步就是蹬鼻子上脸!”
刘瑾这会儿正在御马监的校场上陪朱厚照蹴鞠,全然不知自己已成为张氏兄弟的眼中钉肉中刺,务必要除之而后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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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溪无意中挖下的坑,起到了一石三鸟的作用……获得太子的信任、解决张氏兄弟拉拢的危机,同时把刘瑾给带了进去。
但现在沈溪最怕的却是事情露馅儿。
熊孩子朱厚照的嘴不一定严实,同时张氏兄弟只要下定决心追查皇后是派谁去办的事情,等发觉皇后根本没什么异动后,很容易就会怀疑到他身上……毕竟沈溪有行动的动机以及时间,同时还有疑点便是张延龄送到他府上的女人也消失无踪。
好在张延龄做贼心虚,不敢把事情和盘托出,随着时间的推移,追查的难度会逐步增加
独宠呆萌影后妻。
没有任何一条法律规定,医生挽救不了病人的生命就要受罚。所以最后谢家垮塌,主要是定了两条罪:其一是庸医害人,其次便是非法经营。
第一个罪名没什么说道,其实就是归责于谢伯莲没把人救回来,算是成为了李东阳的出气筒;至于后一个罪名,纯粹子虚乌有。
谢氏医馆经营了四代,一直都是合法经营,何至于到李东阳次子死后,马上变成非法经营?
沈溪对于李东阳的才学和为官能力还是很佩服的,但人总会有缺点,或许在李东阳这样的上位者看来,惩治一个庸医害人的谢家顺理成章,但也让沈溪看到这时代权贵把普通百姓当作草芥的嘴脸。
“学生会跟内子好好商议一番,连太医都束手无策的病,谢阁老也别抱太大的期望。很多病,都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沈溪这么说,谢迁不好反驳,只能拂袖而去,回家等沈溪跟谢韵儿商议出个结果再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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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溪实在不想跟谢韵儿说这件事,无论李东阳的名声有多好,但李东阳害了谢家却是不争的事实。
但从某个角度讲,沈溪必须得感谢李东阳,要不是李东阳,谢韵儿就不会千里迢迢从京城返回汀州府,他跟谢韵儿就不会相识,更不会像现在这样为他生儿育女,成为他长子的母亲。
“相公……这是谁病了?看这症状,应该是药石无灵了吧?”
谢韵儿看过沈溪写下的病症特征,想了半天,然后又找来医书比对,半响后才做出判断。
谢韵儿是个事业心很强的女人,做了贤妻良母后,仍旧没放下祖传的医术,她甚至跟沈溪商量,要是长子沈平不是做学问的料,就让他学医,以便把谢家传承下来的医术继续传下去。
对此沈溪不太赞同。
你们谢家又不是说断了香火,你可是有弟弟妹妹的,凭什么让我儿子继承你们谢家的医术,难道我把自己的学问传给他不行?
沈溪正色道:“韵儿,若是仇人生病,你会不会出手相救?”
“仇人?谁啊?”谢韵儿好奇地打量沈溪,“相公为官时日不长,未曾听闻相公在朝中与人结怨啊。”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