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还以为怎么着她了。”此时,张冬梅拉开房门快步走到傅明身边,她一早就在门后竖着耳朵偷听。
叶心握紧了拳头,竭力忽略张冬梅:“我只想知道钱去哪了?你告诉我就行了。”
傅明揉了揉太阳穴。
张冬梅上前一步,她嘴张的大大的,吃惊地道:“你问钱啊?你挣过一分钱吗?这个家都是傅明在辛辛苦苦维持,你还反过来问他钱在哪?他给你多少你花多少就得了,你怎么有脸问?!”
叶心不想听张冬梅说什么,可张冬梅的声音就像冰锥子一样刺入她的脑子,她猛然往前走了一步,张冬梅吓了一跳,叶心眼珠子大的跟快蹦出来一样。
谁都看得出来,叶心现在处在崩溃的边缘。
“傅明,你说。”叶心只盯着傅明,这件事与钱无关,只关乎她的尊严。她在这个家到底算什么,她不信傅明不知道她的意思,她只要他一个交代。
傅明不再紧皱眉头,却没什么表情,唯有眼珠动了几下,视线落在叶心泛红的眼眶上时轻叹了一声。
张冬梅紧张起来,眼神犀利地盯着叶心,傅明可不能心软啊。
叶心不由升起希望,只要他说出来,这件事她就可以揭过去。
“我是真头疼,我刚出差回来。你又不花钱,也不会管钱,知道在哪有什么意义?反正我让你和小豆儿衣食无忧,难道你还信不过我?别闹了,要么好好上班,要么在家歇着,别整天把自己整成神经病了。”
神经病?
叶心身子晃了晃,她脑子里像有一万颗白色烟花同时绽放,找不到东西南北,唯有她的丈夫,傅明,冷漠的脸在逐渐放大。
见叶心傻了,张冬梅“嗤”了一声,转身对傅明道:“你说这什么事儿,没一天安生的了,还能好好过日子吗?”
张冬梅说话太快,傅明没来得及阻拦,他怕刺激叶心太狠了,但他也希望叶心明白。没听见叶心的尖叫让傅明放下心来,对张冬梅道:“妈,您先回屋休息吧。”
张冬梅很受用儿子的关心,笑了笑:“好……”
“砰——”
张冬梅这个“好”字还没落地,背后墙上传来一声碎响。
傅明和张冬梅吃惊地看去,只见叶心手上端着一个花盆站在电视墙前面,那台刚买了不久的42寸液晶电视屏幕已经裂开了一个大口子,边缘裂缝像蜘蛛网一样。
见他们两个人看她了,叶心一只手伸进花盆里:“呵,这花盆真结实。傅明,你说不说,不说我把你的君子兰连根拔了!”
这盆君子兰是傅明燕大经管学院的导师送的,不但价值不菲,意义更加重大。加上那位导师至今仍是业内权威,傅明更将这盆兰花看得如若珍宝,曾经小豆儿好奇揪了一朵花,他直接把小豆儿吓哭了。
傅明头上青筋直跳:“你给我放下!”
他怎么也没想不到叶心有这个胆子,恋爱时她温温柔柔,结婚后她忍气吞声,也就是他妈来后有点抗拒,可在他的施压下也几乎全顺着他走了,刚才他以为已经太平了,却没想到只是个开始。
他刚说完,叶心就把君子兰薅出来了。
刚砸了电视,又动作生猛地拔出兰花,叶心的头发散开了,一缕缕垂在脸前,配上壮硕的身躯,看起来十分可怖。
“你到底说不说?”寸步不让。
傅明的眉头看起来坑坑洼洼,他真的皱起了眉头。
“哎呀,傅明,你快告诉她,钱在老家买房子了!都是一家人,她想知道就让她知道。叶心,你快把花放下,那可是傅明最喜欢的。”张冬梅着急大叫,声音里却带着得意。
买房子了?在老家?叶心还没反应过来。
傅明被张冬梅一拉,反应过来了,房子早就买了,叶心能怎么样,还不得乖乖顺着走。
趁叶心发呆,傅明慢慢上前:“对,买房子了。秦城这几年发展不错,房价一直在涨,有升值的空间。对不起,我没有告诉你。”
“站住——”叶心丢了花盆,换两只手扯住兰花。
傅明怕她一不小心就扯成两半了,不得不停下。
“写的谁的名?”
叶心脖子上的青筋迸出,血管一跳跳的。
傅明不语。
“写的你妈的,还是你爸的?”叶心嘶声吼道。
傅明被她的尖叫刺的鼓膜一疼,嘴一紧,脸上浮现出难以忍耐。
“哎呀,谁的名字不是名字,等我们死了,还不是你们的。”张冬梅又适时道。
“还剩多少钱?”君子兰的叶子被叶心攥成了一团。
傅明抬眼:“还剩二十万,不过去年股灾,赔了一半,现在套牢了。”
“傅明,你混蛋!”叶心嘶声竭底地把那一团君子兰扔到傅明脸上。
傅明向后避去,张冬梅早有准备,见儿子吃亏,一步上前对着叶心的脸抬手狠抽。
“啪”的一声脆响,叶心的脸被打的歪向一边,她捂着脸蒙在原地。
“你敢打我儿子?”张冬梅洋洋得意,她早就想这么做了。
干瘦的张冬梅论体型是比不过叶心的,所以这场面看起来就有些滑稽,却不可笑。
不过张冬梅的得意没有维持多长时间,便觉头皮一阵刺痛。
叶心冲过去抓住张冬梅的头发,张冬梅急忙躲避,向后撞到沙发上,两个人一块倒下了。张冬梅被压的直翻白眼,她分不开叶心的手,连头也被她拽的抬不起来,只好靠感觉朝叶心头上脸上招呼,可叶心跟